徐箐提着灯笼,裹着小羊毛披肩,有些担心韩卫哥,她哪里知道,屋子里一个老魔头,正在惦记自己这冰清玉洁的身子。
就要把她连皮带骨,吃得渣都不剩。
门儿被推开,她只见韩卫哥背着一只手,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做了个请的手势。
徐箐进屋放下灯笼,韩卫反手关上门来,问道“妹妹还没睡呢?找为兄所为何事?”
徐箐微微一愣,打量了韩卫哥一眼,感觉他一改往日粗鄙不堪模样,摇着纸扇,颇有几分倜傥风流,放荡不羁,徐箐对韩卫嫣然一笑,轻声道“韩卫哥刚才你抱我上岸,说坐着歇一会儿,我来看看你好些了吗。”
“ 好多了,而且好极了,从来没这么好过。”韩卫一合纸扇,大笑不止。
徐箐听韩卫笑得癫狂,莫名有点害怕,她无意一眼看到书桌上的仕女图,好像多了一行字,站起来观看,只见,
凄风冷雨满江城,
魑魅魍魉魔魇心。
鬼气森森,那仕女回眸一笑,竟然似有些戏谑的看着自己,徐箐吓得心里咯噔一下,手一抖,图画掉在桌子上。
韩卫靠近徐箐,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迷醉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指了指徐箐早些时日画得这张仕女图道“妹妹喜欢画仕女图?”
徐箐头皮发麻,感觉韩卫哥的鼻子几乎碰到自己脖颈间的肌肤,她不敢稍动,只轻轻嗯了一声,她想着赶快找借口出去,韩卫哥今夜太反常,太可怕了。
韩卫嘿嘿一笑,舔了舔嘴唇,不再嗅她的脖颈间女子气息,站在书桌前道“今日哥哥兴致盎然,也给你画一张,研墨。”他说着挽起袖子,铺好纸张,用镇纸压住,闭目凝神,颇有些宗师风范。
徐箐有些惊讶,倒也来了兴致,挽起袖子研墨,注视着韩卫哥,但见他选了毛笔,拿在手里掂了掂,微微摇头道“太轻,无力。”说罢提笔蘸墨,运笔如飞,徐箐以为他装腔作势,不过是为了逗自己一笑,凝神细看时,不由得瞪大眼睛。
韩卫在画自己,不是画,是照相机,是打印机,提笔线条流畅,比照相机打印机都精准,而且还是自带水墨丹青背景效果的。
徐箐眼睛越瞪越大,捂住自己因为惊讶,毫无形象张大成O型的小嘴。
韩卫肆意狂放,手腕翻飞,行云流水,心随笔转,意在笔先,画中徐箐巧笑嫣然,穿着仕女装,衣纹下垂而繁密,贴身如出水状,韩卫画得仕女,不是传统的仕女图,而略带着一丝印度宗教文化的感觉,又好像是古希腊雕塑的胜利女神,被海水打湿的衣服,气泡撑起的褶皱,贴合徐箐性感丰腴的躯体,即有东方水墨丹青的含蓄隽永美,又带着一丝西方文化追求极致写实的真实性感。
徐箐目瞪口呆。没有半生功力,画不出如此画作,集东西方艺术于一身,百家之所长,成一家之风格,让人耳耳目一新的同时,也大开眼界。
他不是作画,而是提笔在纸张上跳舞,此刻他仿佛是画圣附体,衣袂飘飘,行云流水,满纸烟云。
须臾之间,一幅仕女图就大功告成,韩卫提笔在旁边画假山花卉。
徐箐竟然看得如痴如醉,燕项老先生作画也不过如此,她今日亲眼目睹燕项草书江城子,又看到韩卫莫名其妙,画了这样一幅以自己为模特画成的仕女图,已经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韩卫意识空间里,他觉得自己困在梦魇中一样,能听,能看,能嗅,唯独不能动。
他看着自己提笔如飞,画了一张徐箐的画像,脑海里有一个癫狂的声音说“小子,你别坏我好事,待会儿趁着这小妞魂不守舍,我就收了她的元阴,嘿嘿,其实我就是过过眼瘾,还不是你小子这肉身,实际占了大头便宜!”
“你是谁?”韩卫问。
“我不就是你喽!我是你的心!”魔王说着在韩卫识海出现,和自己一模一样。
韩卫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