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沥的毛毛雨击打着青翠的绿叶,绿叶随着雨滴的撞击不断的摇晃,卸去雨滴的力道。灰暗的天空显得有些许的阴沉,好似那人生一般,永远不知道何时就会突然变化,本晴朗的天空好似露出了那凶恶的爪牙,灰灰沉沉,匍匐的凶兽一般。湿冷的寒风携带着滴滴雨水拂过许言的身躯,许言紧了紧衣裳,虽然现在的体质不觉得冷,但还是神经反射一般习惯性的扯了扯衣角,许言站立在一棵十几米粗的大树下,聆听着愤怒的雨滴撞击绿叶的声音,清脆无比,好似优美的瓷器碰撞,寒风吹动着大树的枝叶,大树好似有些娇羞,别过了枝条躲去寒风的调戏。
外界的风携带着雨滴击打在许言身上,发丝略微有些湿润,但还是顽强的迎着风飘舞,好似要与这天地一较高下。许言仰着头,暗暗的天空说不上好看,只是显得有些冷清了,在这片森林呆了许久,今日还是第一次经历森林的雨天,雨不大,也说不上算小,总之,许言不太喜欢。
后背的黑剑在与许言贴身接触良久后已变得温暖,但未接触的那面还是有着些许的凉意,许言感受不到,但知道。啪嗒!水滴落在地面,良久的滴落在泥巴地形成一个小水坑,那是雨水战败的痕迹,无能的狂怒无法击败坚韧的顽强。
啪嗒
啪嗒!雨水滴落在其中,溅起一丝丝小水花,带起了边上的一丝丝泥土,在水滴不断的侵蚀中,一个小水坑在许言前头形成。许言背后靠近大树躯干的地方显得极其干燥,说不上是雨水的冲击力太弱小还是树叶的防御太强,给雨水守的无从下手。干燥的尘土与湿润的泥浆,两者只隔着一个许言,又好像隔着一片天,始终只得相望,无法相交,两者自从在水滴落下时便已经不在一个世界了,尘土有着大树的保护,始终能保持住自身,但不在大树庇佑下的泥土,早已被外界变成了浑浊无比的泥水,找不出究竟是水还是土了,就连雨水也分不清两者了吧。
天刀依旧是悠哉无比的样子,好似赖上了老树的枝干,靠在上面嘬起了小酒,摆动着双腿,似乎并不在意天地的怒号,就连那嚣张的寒风在他的面前都极其温顺,似乎畏惧着他。许言没有去关注天刀如何悠闲,只是望着泥水发着呆。大树依旧屹立,经历了万千年的风雨,它不会去在乎这一点小风雨,不远处的小树苗便没有这等魄力,东倒西歪的趴在了地上,被那嚣张的寒风吹弯了腰,好似已经臣服了一般,对其低下了稚嫩的身子,哪像大树身后的小树苗,青翠欲滴,丝毫感受不到寒风一般,惬意的晃动着树叶,好似在畅意的闲聊,倒在地上的那些小树苗奋力的舞动着枝条,哪怕折断了身子,也想要站起来,似乎不远就这样屈服,沉重的泥浆犹如跗骨之蛆,它们哪能让其如愿呢,好不容易攀附上稚嫩的枝条,迫不及待让其成为自己的一份子呢,缓缓流动的泥浆最终会淹没小树苗,或许,这就是命吧。
许言目光有些复杂,他已经走进了靠近大树躯干的位置,背靠着树干,呆呆的望着小树苗们的垂死挣扎。
不远处,一株稍小一点的树苗还在苦苦支撑着,寒风肆意的啃食着小树苗最后的坚强,弱小无助的枝条慌乱的摆动着,那是一棵才发芽不久的树苗。
寒风好似不想那么快便摧毁它,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它稚嫩的躯干,仅有的几片绿叶承受不住,不舍的飘洒落在泥水上,小树苗极力的甩动仅有的几条枝干,似乎不愿与绿叶分开,绿叶落在水里,被淹没,沉于泥水之中,是那么得容易,那么得迅速。
小树苗在轻微的摇晃后好似绝望了,顽强的头颅被压下,稚嫩的的枝头卧在绿叶沉没的泥浆之中,似在缅怀,在哀悼,刹那间抬起高傲的枝头,似乎要做最后的抵抗,咔嚓,寒风似乎更加的愤怒了,愤怒自己的玩具竟敢反抗自己,刹那间便扯断了树苗,唯独根系还留在土里,断掉的树干倒在泥浆中,逐渐被吞没,和绿叶一样,世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