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英才敢转过身面对对方,她环顾四周,除了萧辰外没其他人。
这些年为了自保,木府布下天罗地网,他如何进得来?进来了出不去怎么办?
苏英问:“王东呢?”
“在驿馆。”黑暗中萧辰的眼睛像星星般明亮,他郑重的看着她道:“盛儿说你和陆将军未曾成亲,可是真的?”
“你来是为了问我这个?”
“不是,随口问问。”萧辰尴尬地侧过身不去看苏英,“今晚府兵大部分守着木索的院子,此时逃跑最佳,你想办法把秋菊带过来,我带你们逃出去。”
“好。”苏英转身欲走,忽然想到若是她和秋菊逃走了,明天木索醒过来肯定会派人追杀她们,南夷王也势必会派兵捉拿她们,万一将使臣团牵扯进来会影响两国和谈。
而且木索曾救过她们,她不能在他生死未卜之际逃走,起码等他捡回这条命再说。
“萧公子,我发现蒙洛和木家势如水火,蒙洛给木家所有成年男丁下了毒,将木家子孙调离王城削弱木家势力。现在木克吉被我们囚禁,蒙洛反倒没了牵制,我认为我们可以在火上浇油让他们互相缠斗坐收渔利。”
“此事按你说的办,只是”
院外传来府兵巡逻的脚步声,苏英急忙捂住萧辰的嘴,等脚步声远了她才放开手,凑近萧辰耳边说:
“至于我和秋菊,等两国和谈结束,让杨修他们尽快离开安新,到时候你再让王东在去王宫的路上截了我们。现在你先回去,免得打草惊蛇。”
萧辰思索片刻,同意了她的建议,他往后退了几步,突然道:“你那晚跳的舞很美。”
说完助跑了几米翻上墙头消失在夜色中。阿绿听到动静从梦中惊醒,推开偏房的门跑出来问:“谁在哪儿?”
而后阿紫也揉着眼睛推开主屋的门:“怎么了?”
苏英故意摔倒在地,哎呦了一声,道:“是我,我想爬到树上掏鸟蛋给大人补身体,天太黑看不清楚,不小心摔下来了。”
“摔着哪儿了?”阿紫摸黑跑过来扶起她。
“没事,这树不高,没伤着哪。”苏英装装样子抖抖身上的泥土,阿绿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她。
“你们歇着吧,我回来拿本书过去打发时间。”苏英到房中拿了《博物志》,随后回到木索的房间守着他。
萧辰一夜无眠,他好不容易从王东和暗卫眼皮子底下偷偷溜出去,放下皇家的骄傲鼓起勇气问苏英她与陆怀安的关系,结果非但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反而让自己置身尴尬的境地。
他心中窝火却没有忘记苏英的提议,当即叫来王东,让他传信给秦昊放了木克吉和他手下的将军。
王东不解,放了木克吉等于放虎归山,对大梁百害而无一利,遂反对道:
“公子,据属下所知木克吉手握七万大军,汤丹有三万,另外四万分散在他几个儿子手下,若是放了他,他集兵报复,我们该如何抵御?”
“你有所不知,蒙洛给木家男丁下了毒,他恨不得木克吉死在汤丹,又怎会受我们的要挟。他拖延和谈时间恐怕是想激怒我们,让我们杀了木克吉。”
王东想起木克吉乌紫的嘴唇,那时他便觉得不对劲,原来是中毒了。
“属下明白了。”王东作揖后退出去吩咐暗卫给秦昊报信。
王东走后,萧辰突然发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竟然连调查都没有调查便信了苏英的话,还采纳了她的建议。
如此轻信旁人实在不可取,他扶额叹息。罢了,苏英是大梁的将军,多次助他打赢南夷军队,如何信不得?
木索的娘守到半夜用胳膊支在桌上睡着了,第二天公鸡打鸣时木索的手指动了动,苏英放下书倒了一杯温水,用干净的纱布蘸水滴在他嘴唇上。
木索的喉结滑动了几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