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与女兵在多依河边玩了三天两夜,第一晚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他们下河摸鱼,骑马穿越绿野,进入绿雾萦绕的山林找野果,晚上燃起篝火载歌载舞,尽情享乐。
第三天他们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吃了点东西便收拾行囊准备回汤丹。
“秦将军,咱俩比一比谁的马更快。你赢了我请你喝酒,你若输了便满足我一个愿望。”
“好。”
“驾!”林萧缰绳一拍,马儿瞬间跑出十几米远,秦昊不甘示弱,拍了马背两掌冲上去与她并驾齐驱。
“秦将军,待会儿输了可不准耍赖。”
林萧信心满满,她家可是养马的,她还不会走路便会骑马了,论骑术,恐怕整个军营无人能及她。
可她忘了善骑者堕,太过自信不是好事。山路不似她家马场一马平川,路途充满不确定因素。
秦昊一直紧随其后,林萧想赢过他,又扬了扬马鞭,马儿奋力向前冲去,蜿蜒的山路上突然出现一棵断树拦住去路,马儿纵身一跃跨了过去,马背上的林萧却被甩了出去。
柔软的身体砸在坚硬的树干上,林萧疼得发不出声来,眼泪流了满脸,她努力站起来却牵动了伤口,血液像泉水般喷涌而出。
“林萧!”
秦昊及时勒紧缰绳,下马查看林萧的伤势,脸色霎时苍白如雪,他看到一根拇指粗的树枝从背后贯穿到林萧的腹部。
“你别动!”他按住想站起来的林萧,朝后面的女兵喊:“快过来帮忙。”
女兵配合秦昊将林萧扶上马车,由于树枝还插在她身上,她只能坐着,双手死死撑在座椅上不让自己倒下,脸庞已然失去血色。
驿馆三楼的房间,杨修和王东站在萧辰跟前,三人神情严肃。杨修作揖道:“今早我已命人修书给蒙洛,请求今天内商榷和谈时间,不知那边什么时候会回信。”
王东忿忿不平:“公子,南夷王一而再再而三更改和谈时间,目中无人至此,我们何必给他脸,又不是打不过。”
“打得过又如何,打仗劳民伤财,不是长久之计。”
萧辰拿起摇开手中折扇,悠悠扇着风,继续道:
“况且,对大梁虎视眈眈的不止南夷,还有西燕。怕就怕西燕趁人之危,或是与周边小国联合攻打西北。”
“嗯,公子说得对,昨晚我看那回纥使臣气焰嚣张,恐怕是寻得靠山了。若他们的靠山是西燕,此番来王城的目的值得细思。”
萧辰抬头看向杨修,此人遇事镇定,目光长远,心思细腻,若好好培养日后定是栋梁之才。
然而南夷王老奸巨猾,让他独自入宫萧辰还是不放心,因此寻了个机会扮作他身旁侍从,希望他把控不了局面时自己能及时补救。
和谈这边再不济也能保住汤丹,眼下最危急的当属苏英和秋菊二人的安全,她们在木府多待一天便多一分危险。
萧辰无奈地扶额,木府守卫重重,他到底该如何救出苏英和秋菊?
苏英被马治和十个禁军侍卫护送进宫教习舞蹈,进入后宫,丫鬟先引她到王后宫中拜见王后。
木月蓉一身大红绣凤金缕衣稳坐高位,柳叶眉,三角眼,高鼻梁,厚嘴唇,眉眼与木索毫无相似之处。
苏英跪地请安,她从后位走下来,亲切地扶起苏英:“都是一家人,日后不必多礼。”
“谢王后。”
苏英拂了拂身,对方的客套她没有当真,该行的礼还得行,不然对方哪天不高兴,便会她的错处打压她。
“你们都退下吧,本后想和苏姑娘说些体己话。”木月蓉清退了所有侍卫和婢女。
“昨晚在花园见你有惊人之姿,我便十分欢喜,九弟心里想的什么我一清二楚,日后我们姐妹要共同伺候大王,守住木家的荣耀。”
“王后过奖了,小女出身市井小门小户,不似王后凤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