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正义的人站出来为郑瑶和翠芳主持公道。
“石头堆在斜坡边上滚落很正常,阿春姑娘你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别人。”
苏英听到这离谱的话讽刺地笑了,攥紧拳头压制怒火。
“对对对,我刚过来就发现那堆石头摇摇欲坠,刚才风大,石头肯定是被风吹了落下来。”
郑瑶惺惺作态。“姐姐,我知道你心疼秋菊,你放心,我们找最好的大夫医治她。今天是夫君的饯行宴,我们不要因为这点小事扫了大家的兴。”
拐弯抹角说她不懂事,说她破坏了大家的兴致,这郑瑶表面柔弱体贴,实则阴险狠毒。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苏英深吸一口气,盯着翠芳缓缓开口:
“你说你去如厕,可有人证?从这里到府里最近的茅厕来来回回大概一刻钟,可你离开郑瑶不到半刻钟,难不成你光天化日下随地大小便?”
“你们先别急着委屈,我从不冤枉人。今天宴客,花园里人来人往,是不是你动的手脚,把府里的人叫过来一问便知。”
看着翠芳的心理防线一点点崩塌,苏英来了灵魂一击,抓起她的手腕把掌心摊开在众人面前,笑着问她:
“你在花园里如厕之后该不会是随便捡地上的石头擦拭吧,你瞧瞧,指甲盖里、指缝里、袖子边缘和裙角上全是玛瑙石碎屑。”
听完苏英条理清晰的分析,众人犹如梦中惊醒,脸红心跳,羞愧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陆怀安也明白过来,立马注意到翠芳的袖子上还沾着一颗拇指大小的玛瑙碎石,想必是推石头时不小心勾了上去。
苏英捏住翠芳的手喝问:“如果秋菊没有以身护主,被砸伤的人是我吧?”
陆怀安目光如炬,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说,为什么谋害少夫人?”
“啪”郑瑶打了翠芳一个耳光,泪眼汪汪地说:“糊涂!前些日子你说你受了秋菊的气,我看你一连几天心不在焉,没想到你会因此下狠手想砸死秋菊。”
“少夫人。”翠芳哭着拉扯郑瑶的衣袖。
郑瑶挺着孕肚跪下:“夫君,都怪瑶儿不好,前几天翠芳和秋菊拌嘴,翠芳因此闷闷不乐,我以为她自己会想通,没有管她,哪成想她会因记恨秋菊酿成大错,还险些伤了姐姐。”
说着流下几行泪,可怜兮兮地看着苏英。
“是瑶儿没有管教好丫头,瑶儿向姐姐道歉,求姐姐看在妹妹身怀六甲无人照料的份上饶了她吧。”
不愧是靠声色侍人生存的女人,心眼多,手段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忽悠得众人又开始同情她了。不过苏英最恨道德绑架,不吃她这一套。
苏英狠戾的眼睛直勾勾瞪着郑瑶,笑里藏刀:“妹妹快起来,小心伤着夫君的骨肉。”
“姐姐我啊一向心善,踩死只蚂蚁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定不会像妹妹的丫鬟这般蛇蝎心肠。可惜,我从娘胎里带来一个毛病——记仇。”
苏英目光转向陆怀安,态度强硬:
“今天这事儿,两个选择。第一,把翠芳拉去祠堂打十五大板;第二,报官。你们自己看着办。”
“阿春,我们走。”苏英无视众人惊诧、鄙夷的目光,扭头就走。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说:
“你视如珍宝的东西在我眼里不过一粒尘埃,我苏英的人金贵得很,劝你少动歪心思,否则我让你万劫不复!”
感受到苏英赤裸裸的警告,郑瑶一时不知如何应对,闭紧嘴巴,噤若寒蝉。
梧桐居院子里,陈亮坐立不安,偏房里大夫正给秋菊清理伤口,秋菊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在大夫撒下白酒消毒时疼得晕死过去。
苏英咽下泪水,泪眼模糊地帮着大夫给秋菊处理伤口,这傻丫头为了救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大夫给秋菊脱臼的手回正,给伤口上药包扎,开了几副药交代苏英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