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轻轻喊着楚淮,可怎么喊也纾解不了自己心里满溢的爱意,再也忍不住,凑上去一点一点地描摹唇形,后来渐渐来势汹汹。
怀里人被他亲的有些神智昏昏,全身烫的厉害,可杨凌更烫。
两人之间抱的牢牢的几乎没有一丝缝隙,任何变化都心知肚明。
“阿淮,可以吗?”
楚淮没有应,但把攀在坚实脊背上的胳膊缓缓游移到了杨凌汗湿的后颈。
他们彼此已是全然敞开,全然信任。
月色撩人,似这苦短的夏夜也悠长甜蜜了起来。
楚淮眼睛实在睁不开了,但还是被哄的又侧了身,似乎也不是自己主动的,但究竟是怎么翻的,他没印象了。
后来,他听他在耳侧气喘着承诺了一句。
“阿淮,最后一回。”
他实在累极了,那胳膊绵软的推拒其实没什么用。
身体里的感觉已经让楚淮很难再说些什么完整的话了。
他恍惚想起自己方才是想求他让自己早点睡的,可是好似都被撞碎在了柔柔的月色里。
卧房的灯次第亮起,尽管楚淮已然昏睡,但杨凌还是拿了块雪白的绢帕将楚淮的眼睛给蒙上了。
之后就裹了薄毯抱着往后头浴房走。
浴房里雾气氤氲,水声泠泠。
影影绰绰可见水中似是有两个人影。
杨凌挨得近,无边美色自是一览无余。
其实他每次帮他沐浴清理的时候,都会忍的一头汗。
可人睡着,再纵着自己实在是太不像话,他也舍不得。
今日似乎是洗的有些久了,楚淮眉头微蹙,竟是有要醒的征兆。
果真,就在杨凌拿过布帕之时,楚淮迷迷糊糊醒了,趴在肩头不知说了句什么,杨凌脸色又变了。
水池里漾起了水花,如同有人不间断地丢石子入水,涟漪一层连着一层,一圈并着一圈,长长久久,没能停歇。
翌日,午食时分,楚淮是被杨凌叫醒的,神思倦乏的被他喂了些汤羹,用了点细细的鸡丝面,连细嚼慢咽都忘了,敷衍地咬了几下,就蹙着眉拂开了。
杨凌不敢再喂,只吩咐厨房将一些滋补之物精心温着,方便他随时醒来再用。
再醒,已是掌灯时分,其中杨凌几次三番想把人叫醒,都没敢,这次见着人醒了,喜不自胜,慌忙将人轻轻抱起来,生怕将人弄疼了,试探着问,“阿淮,是要现在起身还是再醒会儿神?”
那声音轻的,仿佛是怕惊着天上人似的。
许久,楚淮就着杨凌的手饮了盏茶,平静但不容置疑,“我们分住十日,莫要讨价。”
杨凌悬着的心骤然松下,他心知他家阿淮该发作了,还好还好,不过十日。
他今日思虑了一天,觉着这次没半个月实在是压不下他家阿淮的怒火,可他家阿淮还是心疼他的,只说了十日。
“好好好,我都听阿淮的,只是,我们能不能住一个房中?”
“我不宿床榻,软榻、脚踏、桌子、甚至睡在地上都成。”
“我们都成婚了,哪有分住的道理?”
“我保证,我要是住在屋里还往床上凑,我就是小狗,动你我也是小狗,行不行?”
“行不行阿淮?”
“求你了阿淮。”
楚淮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杨凌就自己默认成‘行’,大不了一会儿被枕头砸出去。
“我饿了。”
“好,我现在就去传饭。”
杨凌将人又好生安置在软榻上,那软榻上早已铺好了一应厚毯和两三个团花靠枕,冰盆也在周遭放着,也不会热。
待得杨凌出去,楚淮到底扶着腰低低骂了一句,之后就歪在软榻上等杨凌回来。
俱是夏日清爽开胃的小食和不怎么腻的滋补汤羹,楚淮真是饿了,比平日多用了一碗羹。
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