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听到这,困意怒气一下子没了,直勾勾地就这么看着杨凌,似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说什么?
他坦白了?
还去告状了?
怎么告的?
杨凌低头亲了楚淮一下,继续说,“本来这件事想瞒着你的,但昨日晨起我陪祖父用早食来着,祖父劝了我一句,我觉得很有用,就想想还是要告诉你的。”
“祖父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不管好事坏事,总要都让彼此知晓才心安。”
“所以以后我什么事都让阿淮知道,阿淮的事情也要告诉我,我们得让彼此心安。”
“那么,阿淮,你去岁在拂柳馆不问阁做什么了?”
等等等等会儿!
楚淮还没从杨凌跟陛下坦白的这件事里醒神呢,这话怎么就转到拂柳馆不问阁了?
“所以,你一直让人跟踪我?!”
“是元一?”
也只有元一的功夫勉强能和寒澈相提并论。
杨凌有些怂了,试图岔开这个问题,“阿淮,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不问阁做什么了。”
楚淮意味深长的笑了,这下是真的不困了,意有所指,“所以,阿凌这是把经年的老陈醋给搬出来了?”
一根玉指在杨凌心口画圈,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杨凌,语调学的跟之前杨凌惑人的语气有的一拼,
“那你觉得,我会做什么?那十二个女子可是个个都美艳无双的很。”
杨凌脸一下子黑了,握着那拨乱他心曲的手,语气似是哀怨似是心痛,眼里的光都黯淡了,“所以,还是那样的对吗?”
楚淮看着杨凌受伤的模样,心说自己非得跟他开这个玩笑,之前他藏得有多辛苦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可还没等他解释,就见杨凌勉强的笑了,一边笑还一边解释又好像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没事没事,我就是突然想起来的,有点好奇罢了,总归阿淮现在是我的了,以后也会是我的,对不对?”
楚淮的心就像被什么揪了一下,酸涩难耐,也没回答,拿开杨凌揽着自己的胳膊,起身下床,去了衣架那儿拿了外衫在穿。
可楚淮不知,这一连串的举动在杨凌眼里是多么刺心又绝情。
杨凌在楚淮拿开自己的胳膊的时候就开始害怕了,无数的念头翻涌而出——
完了完了,阿淮生气了。
都怪我,没事非要提这个干嘛,好日子才过多久就过够了?
这下好了,他这是要去拂柳馆吗?
是要亲自告诉自己他做了什么吗?
他不喜欢自己了吧?
嫌自己小气了吧?
肯定是了,哪个男的能惯着自己媳妇儿管东管西的还这么善妒吃醋的?
他这是不要自己了吧?
杨凌面上惊惧不安,声音又可怜又颤,还卑微,“阿淮,我……我以后不提了,再也不提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楚淮正在系腰带,冷不防听见这么一句,扭头一看心里惊了一瞬,可这不是解决事情的地方,“别愣着了,过来穿衣服,咱们回栖梧院。”
末了又补充了句,“王府栖梧院。”
杨凌点点头,万般不愿的磨蹭着穿完了衣服,最后他都不知晓是怎么回的王府,平日里不用提气就能翻过去的院墙,今晚莫名觉得跟堵山似的。
一直到了卧房外,楚淮拽着人就推门进去了,‘嘭’的一声就把人压在房门上亲。
直到一吻毕,楚淮面红耳赤的攀着杨凌,还有些气喘,“阿凌,我什么也没做,今后也不会。”
“别醋了,行不行?”
“你要是不信,你去问寒澈,就说我让他跟你说的。”
杨凌把人抱的更紧了,除了惊惧之后的放松,声音还有些喜极而泣的味道,“阿淮!阿淮!我好欢喜!”
“我爱你!特别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