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转,楚淮有点没反应过来,这半个月被这厮哄骗的许了好几件事,不说清他怎么知道是哪件?
“哥哥又要赖账了吗?那日生辰你明明在门口那儿许过的,你忘了?”
原是这个。
“没忘,我也是一时没明白你说的哪个,嗯,那阿凌是现在要吗?”
“嗯,现在,哥哥跟我回王府吧,东西在那个栖梧院。”
楚淮一笑,凑近问了句,“坐车过去还是翻墙?”
这么眉眼带笑又带着狡黠,美人在怀杨凌实在心旌摇曳的厉害,“翻墙吧,何必让他们折腾一趟?”
等到了王府栖梧院卧房,楚淮看着比大婚还要喜庆几分的卧房,顿时觉得这可能不是送簪子的事。
“那个……阿凌,祖父他今早跟我说让我陪他下棋,然后,我差点忘了,我还是现在就去常乐院等祖父吧。”
可都到这儿了,杨凌怎么可能让到手的人跑了?
闪身用后背堵上了门,又将人一把揽在怀里圈的牢牢的,叫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抬手按上楚淮后移的后颈,双眼专注又痴迷的看着他,那双眸子里饱含着浓的化不开的情意,让楚淮的心一下子软了,半合了眼眸不敢再看,“怕了你了,说吧,要我做什么?”
杨凌偏头在他唇上轻轻贴了一下,又凑在楚淮红的如红玉一般的玲珑耳垂边,用极轻的气声道:“阿淮再给我穿一回喜服吧,全了我这一腔痴念,好不好?”
屏风后,楚淮看着眼前那套华美至极的婚服,想来没十几个绣娘做上几个月是成不了这样灿艳的华服的,那杨凌是几时吩咐人做的呢?自己养伤都一个月。
楚淮珍之重之的将那婚服一件一件穿上,临到要出去时,却怎么也迈不开腿,谁知晓那晚自己是哪来的勇气能那样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的?
大概还是舍不得委屈他吧。
杨凌利索地换完喜服,就支着耳朵听着屏风后的动静,直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消失,可人却没出来,他心知定是不好意思了,可他愿意等,总要让他适应的。
楚淮压下了面上的燥热,也没用一会儿就出来了。
杨凌看着一身大红喜服的他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心里的喜悦、满足无以言表,他是他的了。
杨凌慢慢上前,却在只剩两步之遥的时候停住了,他突然不敢靠的太近了。
太美好了。
会不会自己碰一下就消失了?
楚淮看着似是僵住了的杨凌,心里好笑却想逗逗他,“阿凌,是不是我穿太丑了,吓得你都不敢过来了?”
“不。”
“阿淮,是我害怕了,害怕这是——”
楚淮知晓他想说什么,可是能做何必问?
杨凌想问的话都被眼前人温柔的一吻堵回去了。
喜服一层一层在地上堆叠,地上倒影从一双变成再也不分彼此。
良久,两人气喘吁吁,楚淮攀着杨凌才能勉强站定,神思混沌之际被杨凌一把抱起,步伐稳健朝着那喜床而去。
红纱帐落下,依稀能看见床榻上的无双美色。
情意难舍难分。
话语咕哝不清。
墨发缠缠绕绕。
红帐如水波般荡漾。
还有箱子锁扣开合的声响。
云消雨歇,杨凌捞过床角的薄毯裹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楚淮,笑得一脸餍足,轻轻抱起心尖上的人,往后头浴房去。
不多时,又抱着人清清爽爽的回来,拥着睡了过去。
七月里的清晨也没什么凉意,太阳更是不知歇似的一大清早的就散发光和热。
这时的房里已经开始用冰盆了,只是楚淮的腿还是受不得寒,可又怕热,是以亵裤里头仍旧用着护膝。
大概是热着了,那腿已经蹬开了薄毯,更是离杨凌的腿老远。
杨凌一笑,拿脚贴了贴楚淮的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