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雪地里吞吞吐吐,若是单单为了我,我之前几次三番误会你喜欢旁的,你知我心意必不会同意。”
“可我们商量过昭仁和亲这件事几乎不可能。”
“定然还有什么才能让你方寸大乱顾不上细思,最有可能的,大抵是一直没有音信的你外祖父。”
“循着今上的痕迹找,那就能清晰很多,但时机来的这样巧,说明上天都在眷顾阿凌啊!”
杨凌不知该说什么,这样聪慧的人,这样挖空了心思让自己后顾无忧,为了让自己再也不用受人胁迫,可他这样聪慧,怎么就不知自己最要命的软肋是什么呢?
楚淮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杨凌,后知后觉可能是自己太过洞悉他的心思把人吓到了。
嗫嚅着找补,“阿凌,我其实就是信口胡诌了,我才没这样厉害——”
“唔……”
大红喜被遮挡,可隐约能听见零星的话:
“阿淮就是最厉害的。”
“你……”
“不行!”
“疼…”
“当心…你胳膊……”
“阿淮,专心些。”
楚淮扒拉着碗里的饭,越想越生气,也顾不得食不言了,“六王爷真是体贴百姓,早食不用,午食过时才让用!”
“殿下要给庆州百姓省粮食,请别带上我!”
“那俩月我好歹也能日日按时混上三顿饭呢!”
杨凌放下碗,痴汉一般以手托腮,可语气却委屈至极,“哥哥,晚食不是要去祖父那儿用?”
“那你也用了早食,又吃着午食,怎么不是三顿饭?”
“明明我受着伤,才用了两顿。”
“不过,对早食的定义不该这样狭隘,若是这么想那我也算是吃了早食的,对不对,哥哥?”
这么说的后果就是楚淮直到傍晚进了常乐院才勉强有了好脸色。
晚食毕,杨凌端了茶,规规矩矩地跪在老太师面前,“祖父,请喝茶。”
老太师自是喝了的,然后被楚淮又借着改口茶讹走了那《风雪初停》的字帖。
楚淮捧着红木匣喜滋滋的往回走,杨凌就在身侧跟着,成双入队的模样让老太师心里塞塞的,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也分不出自己到底是少了个孙儿还是多了个讨债的。
罢了罢了,想开点,也算添人进口了不是?
熟悉的栖梧院,时隔近三个月再次踏进来又是别样的光景。
杨凌感慨万千,在推开卧房门的瞬间就愣住了,这怎么和他一样,也没收?
那,今日自己生辰,是不是可以多点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