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百姓视他为几百年才一见的天才,是以那富商觉得,光有大周第一大儒的匾额不够,有了好先生还得有好同窗为榜样。
于是,就苦求杨昭年让他弄来一本楚淮亲自誊抄的《孟子》,本来是想要四书的,可杨昭年因着那图实在是不敢再折腾楚淮,就说只能一本,不行就不行了,那富商咬咬牙,想着最近他儿子在‘苦读’《孟子》,就指名了这本。
再说那《花好月圆》,那是京都名门闺秀为她们自己求的,也是各家出了百金,集了二十余家,一众贵女又求到了宣王妃那,宣王妃没办法,直接把她儿子扔出了府,让他自己看着办,于是,他只得将一众贵女的诉求一一转述给了楚淮。
那时楚淮堪堪抄完《孟子》,又是第四日晚上,时间眼看着太紧凑了,可杨昭年就差哭着求他了,没办法,只得应了下来。
当天晚上,杨昭年磨墨,楚淮构思挥毫,取了‘美好圆满、良缘佳偶’之意,绘了那幅足有丈长的《花好月圆》,至今都被挂在百花亭中,供京都女儿家赏鉴。
杨昭年眼见着楚淮妥协,大喜过望,凑上前来直接把今年的诉求说了。
“阿淮,今年不难,不要你家的珍藏,也不要什么一丈的《花好月圆》,只要你亲笔抄的《云泠》谱。”
楚淮心下一松,但转念一想,会这么简单,当下就问,“这么容易?”
杨昭年嘿嘿一笑,“当然——不是啦!”
一个大回转,楚淮倒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心知就是,“说来听听,就一个《云泠》谱,还能玩出什么花?”
杨昭年想起那要求,也觉得有些过分,“唉,别提了,要我说,今年你就是被那杨凌拖累的。”
楚淮皱眉,怎么还跟杨凌有关了?
杨昭年往后一靠瘫在软榻上,大有讲清来龙去脉的架势,楚淮索性放下了书,过去软榻的另一头靠在团花软枕上,听杨昭年细细说。
而一旁的青檀眼见这两位大有说上一会儿的架势,便悄悄下去再让厨房备些茶点,他看着他家公子方才可没用多少。
杨昭年感慨万千:“阿淮,你素来不爱听京中的热闹事,如今又一心扑在来年春闱上,自是不知夜宴那晚过后,你和杨凌的名头被传的有多神乎其神。”
楚淮狐疑的看着他,似是不信,在这种大宴上献乐献舞,还能有什么好名声?
杨昭年见状,就知楚淮是一点都不知道,登时来劲儿了,一个打挺坐起来,趴在炕桌上,眉飞色舞的讲了起来,“阿淮,你知道吗?现在你又多了一个云中仙的名头,那杨凌,被称作剑仙。”
楚淮有些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儿啊。
“你别不信啊,这话不是我瞎说的,是那晚参加夜宴的人公认的!”
“最离奇的是,你知道那素来只肯给尚可评价的太傅薛亭忱,他还亲做了一幅《问仙》,上面画的便是你和杨凌,昨日傍晚送到王府的,那仙气,扑面而来啊。”
杨昭年一脸陶醉,似乎能闻着仙气成仙一样,夸张极了。
“我母妃看见后,非得让我找人把这画临摹下来,说是她晨起看见会神清气爽,现在就在她房中挂着,这几日,府上的丫头们抢破脑袋的想去我母妃房中打扫……”
薛亭忱是谁,大周近些年久负盛名的丹青大家,就连明泰帝,想要一幅画作都得磨上个一年半载,如今竟能引得他主动作画,还肯拿出来呈在义卖会上,那今年的最值得拍的藏品之一,必得有《问仙》一个位置了。
杨昭年继续道,面上也是不可思议,“你知道那《问仙》出来之后,呼声最高的是什么吗?”
楚淮都听迷糊了,这反响这么好?竟没人指摘他们失了身份?他确实不知,只能摇头。
杨昭年郑重的盯着楚淮,表情严肃,唬得楚淮只得起来坐直了,就听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京都万人血书,求你和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