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拿着证物逃命的阿昭不可能请不来禁军,今日又是杨凌当值,这简直就是老天上赶着给他们送功劳。
凭借救驾跻身禁军的阿凌,这么久了也该有些别的功劳了,而送功劳的人,不能是自己,阿昭最合适……
楚淮专往那些草深的地方去,山间也开始起雾了,这么一来,想必能拖些时间。只是他腿疼的厉害,也很难攀援到树上了,不然,可能会更容易逃脱掉。
前面的楚淮深一脚浅一脚的逃,身后不远处的元一鬼魅一般替他杀掉追上来的人。
元一有些后怕,他这趟差事算是办砸了,他这次没带什么传讯的东西,叫不来人,只能这么一个人不远不近地跟着。
方才他和寒澈一南一北,虽然解决了不少人,可是人实在太多了,一层又一层的涌上来,也不知是不是该庆幸对方人多,竟没让那个一根筋的刀痴发现他,不然,他最好死在山上别回去了,那个小郡王可得赶紧带殿下过来,再久一些,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楚淮不断的换着方向,也留下迷惑行踪的印记或布条,他不能让对方察觉他的意图去试图合围他,只有摸不清、分散开来,他才能有生机。
山中雾气越来越浓,楚淮鸦羽般的长睫上都挂上了一层细密的水珠,偶有几声凄厉诡异的夜枭的啼叫,在这空旷的山间,竟也分不清这啼叫会不会是对方的传信方式。
楚淮实在走不动了,肚子又饿腿又疼,靠在一棵大树下喘息片刻,他静静地听着周围的动静,隐约有沙沙的趟草而过的声响,不远不近,弓箭不知何时停了,似乎他们也怕误伤到自己人吧?
楚淮攥着手中的刀,刀刃上已经有些缺口了,他不禁想到寒澈怪不得那么喜欢好刀,原来到关键时候,好刀确实能保命,唉,阿凌什么时候能赶过来救自己?还挺想他的。
缓匀了气,楚淮便又往前面去,他其实早已迷失了方向,这种黑漆一团又大雾弥漫的山林,很难能分清方向。
元一跟在后面,匆匆留下记号,等着他家殿下前来救援,多亏这大雾,他能遮掩了身形解决不少追上来的人,他们武功一般,但是人是真的多。
再说小郡王这边,他们一行人冲上主路后,速度便快了起来,墨痕背着中了箭的茶香跑,寒澈则拽着小郡王狂奔,行至山下,墨痕把马车驾的飞快,直到行至承天门附近,这才甩掉了黑衣人。
宣王府和楚府早已有家丁在城门处守着,小郡王顾不得多言,留下中箭的茶香便又和寒澈、墨痕直往皇宫方向纵马狂奔。
冬日夜晚的街道上空旷的厉害,可也危机四伏。
楚淮的嘱咐是对的,承天门只挡住了从山中追来的黑衣人,可城中早已有了内应准备好了再次击杀。
墨痕索性将动静闹得更大,一边格挡暗箭一边高喊:“走水了。”
听闻走水了,登时便有巡街的更夫不明所以的敲响铜锣,接声高喊“走水了。”
巡逻的兵士闻声而至,这也逼退了一些黑衣人,可到底城中的杀手功夫更好一些,墨痕身上中了两箭,视线也越发模糊,箭上竟带了毒!
墨痕冲着寒澈高喊:“箭上有毒,你们走,我断后!”
而后纵马冲向一旁的茶棚,茶棚倒塌砸落,挡住了后面穷追不舍的几个黑衣人,其实房顶上还有,可墨痕视线受阻,只能挡一挡地面上的这些了。
墨痕从茶棚中费力的钻出来,点了几下周身大穴,仅凭着模糊的视线,与那几个黑衣人战作一团……
寒澈和小郡王行至皇宫附近,黑衣人也不敢再追了,小郡王在宫门处停了下来,出示腰牌后扔掉手中的刀,不管不顾的纵马飞奔入了皇宫,任凭身后的兵士一路追赶高喊着,“小郡王,未有特许,皇宫内不可纵马……”
寒澈看着小郡王入了宫,一个扬鞭便回去寻找墨痕去了,赶至茶棚,地上除了零星的血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