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好了。”
解别汀和医生交流的时候,木扬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只是攥着他衣服低着脑袋安静等着。
出了医生办公室,解别汀试图引导木扬说话:“渴不渴?”
木扬摇头,目光紧盯着解别汀心口下方。
解别汀低头看了眼,那个位置就是木扬之前脸埋着的位置,沾上了些许呕吐的脏污,已经处于干涸的状态,贴在黑色布料上显得格外不整洁。
木扬倏地伸出手,认真抠着那块干掉的脏污,专注到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这一件事一样。
解别汀嗓子干涩得说不出话来,心里泛起了一阵阵绵麻的的疼意。
“不用管它,回去洗洗就掉了。”
木扬不听,解别汀只能任由他继续抠弄,直到脏东西掉落。
解别汀推着木扬的轮椅往长廊另一边走,木扬紧按着轮椅刹车不愿意动,解别汀停下来问他:“怎么了?”
木扬看着解别汀的手,解别汀微怔,他把手递过去,看着木扬在自己手心写了两个字:不看。
“不看什么?”解别汀摸摸木扬发侧,随后便反应过来,“不看医生?”
木扬先是小幅度地张了张嘴,像是想嗯一声,但却没能发出声音,最后只是轻轻点头。
他又在解别汀手心写了一个字,那是他从小会说话写字以来,叫出的第一个音调写出的第一个字:妈。
“要看妈妈?”
木扬又点了点头,很轻。
姚鸢已经被转送到普通病房里,人已经醒了,只是愣愣地躺在病床上,看着病房门口的方向。
当发现出现的人是解别汀和木扬时,她怔了片刻,尽管掩饰得很好,但眼底还是闪过了一丝失望。
这丝失望并不针对谁,哪怕出现在这里的是木南山,姚鸢也一样会是这样的反应。
但落到木扬眼里,却直接让他停住了轮椅的前进,说什么都不肯再移动一步。
姚鸢不想看见他。
木扬迟钝地如是想着,他可是小偷的儿子。
医生适时地打破了僵局,将木扬和解别汀叫到病房过道里:“病人没什么事了,是因为受到刺激加情绪激动导致的神经源性的休克,回去好好休息,避免情绪波动过大就行了。”
木扬只听见第一句“没什么事了”,其它一个字也没入耳。
他通过狭窄的过道,悄悄看着病房上的姚鸢。
母子俩不经意地对视了一眼,姚鸢一句扬扬还没叫出口,木扬就已经移开了视线,推着轮椅移到了病房外。
木南山和警察同一时间到,出警人员和上次解别汀报案时帮忙找木扬的是同一批人。
他们前来登记了一下情况,当知道涉及拐卖人口时,眉头深深锁起。
“你的意思是,路婉的女儿其实是你的女儿,但被掉包了二十多年?”
“……是。”木南山没想到木扬已经报警了,他本意不想闹到这个地步,但警察既然已经来了,有些骑虎难下。
“老乔家孩子……”一旁的老警员似乎知道木扬的生父乔建振,他仔细地看着木扬的眉眼,二十多年前的记忆有些褪色,但还是能察觉出分毫,“还真是像……”
“你认识?”他同事问。
“你年纪小不知道,乔建振以前就住东街巷口,是咱这出了名的俊,要不是家里条件不好,那说媒的能从东街排到西街。”
木扬往解别汀身后躲了躲,不愿意被打量。
木南山往他面前一挡:“现在那个女人已经准备搬家了,我太太怀疑她们是想跑,还麻烦你们帮忙传一下话。”
这事还真是难办。
二十多年前,拐卖人口这事着实不少见,卖家多,买家更多。
拐卖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