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看到那一大盆的未经清洗的杯盘碗碟也有些哭笑不得,
“顾大夫,有劳了。山娃子,你在给客人这边上水上菜的时候,可有发现异常。”
黄氏本是随便地问了一嘴,山娃子这小子最大的优点便是记性好。
开始从两位客官落座到下单,送水,上菜全都复述了一遍,也包括李二用过两个水杯。
“哦,二位客官并未曾喝酒,怎得还需要两个水杯?”黄氏很是好奇。
说到这个李二就来气了,
“谁知道呢,一直都感觉你家的吃食干净,可今天我去了茅房回来后喝的那杯水,里面像是有面粉似的。
黏黏的,牙碜得很。才叫小二给换了个杯子。”
黄氏皱着眉毛,“山娃子,你给这位客官拿的杯子可是干净的?”
山娃子瞪大眼睛,仿佛黄氏在质问他蠢似的,嘟着嘴,
“黄奶奶,我拿的自然是干净的,
咱家的所有给客人用的这些个餐具不是都清洗干净又高温蒸煮过的嘛,怎么可能有脏的。
再说,这两位客人过来的时间很早的,是第一波客人,绝对不会出现拿错的问题。”
黄氏皱起了眉头,“二位客官,可曾有离开座位的时候?”
王武摇头,李二点头。
黄氏开始询问。
王武这才想起来李二去茅房的时候来了个女疯子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既然那妇人坐在了李客官的位置上,王客官可有注意到那妇人做了些什么,比如是手里拿了什么东西,或是做了什么出格儿的举动。”
黄氏追问道。
王武再仔细回忆了一遍,
“我被她给吓着了,从未见过那么吓人的妇人,当时只注意她的眼睛了,
至于她干了啥,反正是坐在了李兄的位置上,抬起了右手,手的位置……”
王武重复了一下那妇人的动作。整个人都傻住了。
这时,顾大夫也从那一盆脏的杯盘中找到了那只喝出浑浊物的杯子。
经过顾大夫的鉴别后,确定了是巴豆粉。
现在可以确定,确实是有人故意给李二投毒,
“二位客官,敢问是否有得罪过何人?”
两个人面面相觑,均表示不曾。
黄氏认为李二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投毒,两种可能,
一种是李二得罪了人,另外一种就是冲着自己家生意来的。
这种事情不能姑息养奸,
“二位客官,不若这样,今日所发生之事太过蹊跷,不若报官吧。
也能早日还二位一个公道。”
二人同意了,去后院牵了马车出来,拿着证物“杯子”带着证人顾大夫、山娃子,几人乘着一辆马车去了县衙。
到了县衙说明情况,嫌疑人便是那个眼圈发黑的妇人。且又是一起恶劣的投毒事件。
庆幸的是凶手不够歹毒,若是下了老鼠药啥的,现在的李二已经凉了。
县衙里有专门的画师。
按照王武的描述,把黑眼圈妇人的画像大概画了出来。
虽然抽象了些,黄氏看着就感觉像是一个人。
既然是自己熟悉的,那必定是自家得罪的,黄氏不动声色地琢磨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突然张宝生的那张脸映入眼帘。
再看向画像上的人,基本可以确定了,那便是张宝生的娘张邱氏。
“大人,老婆子好像知道凶手是谁了。”
于是黄氏便把自家跟张家的恩怨及最近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原原本本地复刻了当时的情形。
裘大人感觉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质疑。
在自己的下辖居然发生如此恶心的事情,前所未闻。
既然已经知道了是谁作案,把主薄叫来,查找张宝生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