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庆海还要开口怒骂,张宝生低着头按住了他的手臂,
“欧兄,莫要因为我而影响了雅兴,咱们换个地方继续讨论学问吧。”
说着低着头便往外冲去。
张宝生想要赶快走,张翠翠跟刘小花怎么能让呢?
好端端地开着店,让人骂着是赚黑心钱,说这事儿小影响的却是店里的声誉。
必须得说个分明才行。
“且慢,这位客官。
既然诸位对我们铺子有意见,那咱们就好好地说道说道,我们铺子怎么你们了?”
张宝生坐着的时候低着脑袋,妯娌二人确实看不清楚其相貌。
毕竟是男子,站起身后,即便低着脑袋也能被看个分明。
为了不被认出来,只好用袖子遮面,绕开欲要逃离。
因为挡着脸速度快,没有注意到前面。
因着赵家男人各个人高马大,赵青山比之身高中等的张宝生起码高出大半个头,
张宝生一脑袋差点扎进了从外面进来的赵青山的怀里。
出于本能反应,赵青山一下子把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不明物体给推了出去。
“噗通”张宝生的屁股结结实实地跟着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在跌倒的瞬间,张宝生顾不上遮着那张脸了。
于是乎,进来的赵家四口跟店内妯娌皆看清了张宝生的脸。
“呦呵,这不是被驱逐出村的张童生吗?
被驱逐者当与流民同处,张童生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还在以文会友呢?”
赵青山阴阳怪气地说道。
众学子刷地站了起来,扶人的扶人,拍桌子的拍桌子。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张兄都离开你们赵家村了,你们还想怎样?
家中有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也不要随便往读书人身上赖,也不看自己到底配不配。”
李群山很是不屑地道。
“呦呵。”赵青山开始挽袖子了。
黄氏挡了赵青山一下,
“我说张宝生,你今日若是到我们家店里吃饭,没别的事儿,我老婆子自是不搭理你。
你这还真的是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你膈应人呀,
看你们这架势,好像当初你们一家被赶出村子,都是我们赵家的过错呗。
你敢不敢把当初的事实说出来?
我老婆子自认为宽宏大量,不予与你等计较,你哪里来的胆子,到我门前耍威风,难道就是你身边的白斩鸡?”
说着伸手指着众同窗们。
一直以来都是家中最受重视的学子们,哪里受得了被骂白斩鸡,这等同于骂他们无能(太监),哪里能忍。
“哪里来的粗鄙妇人,我等均是读书人,能来你们店用餐那是给你们脸了,
至于你们赵家做了多少的缺德事儿,只有你们自己知道。
难道不是你们要强逼张兄入赘吗?
难道不是你们以驱逐出村想要挟吗?
若不是张兄意志坚定,没准现在已经成了一抔黄土了。
你们赵家作恶多端,品性败坏,说你们几句怎么了?
敢做不敢当吗?别以为你是个老妇人,我们就不敢把你怎样,
回头我等定要联合众学子上书县令大人,要你们还张兄一个公道。”
欧庆海那叫一个慷慨陈词。
黄氏今天心情好,所以很是有耐心地听着对面那个小傻子叨逼叨。
听完了也大致明白了,整个就是张宝生在抹黑赵家博取众人的同情。
这么拉踩赵家,岂能容忍。
“呵呵,你所说的,都是张宝生告诉你们的?
枉你们还是读书人,如此不辨是非,凭借一面之词就下了定论。
这要是以后你们做了父母官,这得弄出多少冤假错案出来呀。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怎么就不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