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泥(你)、泥(你)敢告我?泥恁(能)告窝(我)啥?”张氏漏风地说道。
“可告你的多了去了,一告你家童生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女子;二告你寻衅滋事,讹诈她人;三,告你心思恶毒,欲加害于我。
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为了我的人身安全,需得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把你们一家子驱逐出赵家村。”
赵青嫣一股脑说完,张邱氏懵逼了,这咋还自己找人来说理的,却整了自己一身的不是呢?
懵逼中的张邱氏,怀疑人生中。
众村民震惊中,尤其是往日靠着撒泼耍赖占便宜的,不禁瑟瑟发抖。
赵青嫣高声道,
“众乡亲,可知道这张童生是有多不要脸吗?
今日在山脚下拦住我,开口就说他娘相中我了,要我嫁进他家做妾。
还说他马上就是秀才老爷了,别给脸不要脸。
如果我敢反抗,就把我家人都送到大牢里去,充军流放,全凭他一句话的事儿。
我一生气,就踹了他一脚。
乡亲们,知道我自小就跟着长辈进山打猎,力道上自然掌控得好,必然不会让他伤筋动骨,就是屁股会疼上些日子。
万没想到,这童生娘居然跑到我家来撒泼打滚,言语侮辱。
还有她那恶毒的心思,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张家这是从根子上坏了。
此等德行有亏的人该不该揍,此等德性有亏的人家,配在咱们赵家村吗?
别说他日功成名就造福全村,我看张童生功成名就之时,便是我们赵家村灭村之际。
张家毕竟是外来户,怎可能护着咱赵家村同宗同族的乡亲们?
往日只看张家人在村里耀武扬威,谁可曾看到过张家人对一众乡亲释放过半点善意,是不是就连说话都是恨不得眼睛长在头顶上?
众乡亲,要不要把张童生及她娘送去衙门?……”
赵青嫣慷慨陈词,村民们顿时想法歪楼,从看好戏直接转变成张家是害群之马、赵家村的耻辱。
振臂高呼,要把张家逐出赵家村。
赵青嫣很清楚,就算是去县衙告官,也对张宝生跟张邱氏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都是没证据的事儿。
她打人在前也是真。
既不想赔医药费也不想看着这一家子恶心自己,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出村去。
至于是不是要套麻袋啥的,另外再琢磨。
赵青嫣才不管什么名声不名声的,那玩意不当饭吃,不值钱,何况自己才12,又不恨嫁。
赵家院子里的事情,到底是惊动了村长。
村长是赵家的族长,自然是向着自家的孩子。
虽到来的时候,没听全乎前面的事情,但赵青嫣的一顿炮轰却听了个齐整。
尤其是“让我嫁去她家做妾”“卖入娼门”可把族长赵金发给气坏了。
赵家祖训,“赵氏女不可为妾”,更遑论是入贱籍为娼妓,可谓是对赵氏族人的挑衅。
张邱氏被村民的反应给整得彻底蔫吧了,知道自己闯了祸,很想溜之大吉。
别说赵青嫣了,就是村民们也不给她这机会了。
村长吩咐了一个小子,去张家叫人。
张邱氏今天言行代表的是整个张家,可别给老子整个什么娘们儿不当家的屁话。
欺负人欺负到赵氏族人的头上,还真是敢胆子肥了。
众村民见村长来了,赶快让路。
二伯娘的眼神活跃得很,见村长来了,赶快进屋拿了把椅子出来,送到了村长面前。
“金发伯,您老坐。”
马氏也扔了剪子,进堂屋赶快倒了杯茶出来给村长奉上。那狗腿的样子简直没眼看。
赵金发感觉谦辞堂弟家就是礼数周全。礼数周全的人家自然是不会有错的。
那错的是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