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斌拎着水桶拿着扁担,去水井的路上嘴就没合上过。
在井边他先打上来一桶水,倒着洗了一下脸。
才感觉没那么燥热了。
等着他把水打回来,杜雁书已经涂好了药膏。
两个膝盖和两个胳膊肘都摔肿了。
药膏涂上丝丝凉凉的还挺舒服。
何远斌拎着两桶水进屋的时候,两个人一对视又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别以为几十年后的女孩子就很开放。
很多也都是口嗨而已,等到真正实战的时候就会比谁都怂。
杜雁书也是这种的。
别看她嘴上能说点花里胡哨的话,在网上充当键盘侠的时候也能整两句带颜色的磕,反正谁也看不见谁,对面是人是鬼也不知道。
但是等着真正遇到男女之事的时候就虾米了。
杜雁书抿了下嘴,红着脸指了指旁边,“我去广播了……”
何远斌放下水桶伸手拉住她,慢慢靠近,眼睛温柔地看着她,“以后在我面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接受,不需要你改变什么,也不需要你收敛自己的性格。”
杜雁书也抬起头看着他,认真地回答,“其实我没有隐藏自己的性格,我们相处的时间还短,长了你就会慢慢了解我,具体我是个什么性格其实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我以后要做出什么让你意外的事也别太惊讶。”
说完她自己都笑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性格。
她自我总结过,最后觉得应该属于抽疯型人格。
她可以前一秒看起来端庄贤淑,下一秒就飚两句“卧槽”。
也可以偶尔绿茶装一下淑女,在转身之后又开始各种疯疯癫癫。
至于性格变换的规律,看人、看环境,也看心情。
何远斌想起她今天明明摔得晕头转向的还不忘了看看周围有没有人看见。
结果下一秒又开始毫无形象地撵着野鸡跑。
刚开始自己总觉得她像是变了一个人,现在看看哪是变了一个人,她的体内分明住着好几个人。
她还真的有很多让自己意外的状况
但是不管什么样都觉得可爱。
就连飙脏话都没觉得她粗鲁。
何远斌笑着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不会惊讶,你就做你自己,不需要注意形象。怎么开心怎么来。”
“去广播吧,我把鸡烫一下。”
杜雁书看着他眼睛突然笑弯了,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嘴上啄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出门去了广播室。
何远斌摸摸自己的嘴,又看看她消失的身影,嘴角又收不住了。
她主动亲他呢!
何远斌烧了开水将鸡烫了一下,两只鸡都收拾好了。
其实野鸡没多大,肥一点的那只最多三斤,瘦一点的那只也就二斤。
一次都收拾出来了。
两只鸡都死了,现在这个天气不全做出来很容易坏掉。
何远斌收拾完鸡,将厨房也收拾干净离开。
路过广播室的窗子时向里边看了一眼。
杜雁书正在广播,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也抬头看向窗子。
两个人隔着窗子对视着一笑。
何远斌抿着嘴一路笑着去了宿舍的工地现场。
一个上午嘴角都是上扬的,谁和他说话都非常温和有耐心,还时不时地露出一抹笑。
搞得基建班的这群职工心里毛毛的。
不知道今天何队遇到啥喜事了,跟捡着钱一样。
木工班的班长,拿出旱烟盒和烟纸卷了一根,看着那边的何远斌,斜了一眼旁边正在小声议论的几个年轻人,“小子们,以后那个广播员同志就是何队的晴雨表,只要俩人感情好,不吵架,何队的脸就是晴的,就像现在这样,脸笑得和朵花一样。啥时候你们看他脸垮哒一下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