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月黑风高。
学院边境忽然掠过一高一低两道黑影.
“跟上我。”其中一名黑影对同伴说道,一步又向前飞去.
蕤面无表情地重复着跳跃的动作努力追上,可奈何只是身为一名清者,不一会儿清气便宣告枯竭,速度也迅速慢了下来.他已然无力吐槽,要不是为了提开实力,他才不愿意跟着“她”出来!
“噢,差点忘了你还是名清者。”“她”将面牢摘下发出“咯咯”的柔笑声。“抱住我,我带你呀.”
“为什么一定要抱?”
“不抱你自己走过去吧.”
“啧.”蕤懒得跟这个女人计较,幸好是夜晚,月色完美地将他俊秀面容上的羞色掩去,不情愿地拉住她的衣 袖下口冷喝一声:“走!”
如今重来一次,自己何曾这般受辱?
“喊,真没劲:”“她”重新戴上面罩,讨了个没趣后自觉不再说话.
“对了,我们去找谁?”不到两秒“她”又开口道,仿佛全然忘记之前发生的事.
蕤沉下心来闭目想了想,“哪个都一样,先找赩(xi)吧、药先给我。”
“什么都忘了,这点倒是没忘,拿去。”她伸手丢给他一粒血红色的丹药,蕤刚触及丹药,使感觉到了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冥冥之中仿佛在告诉他:或许这正来源于自己?算了,先赶去忘忧谷观和老朋友碰碰面吧.这般想着,他俊秀的脸庞上,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赩盘腿坐在石墩上,冰冷的酒杯冻得他直打颤,往日他总喜欢把一桶桶酒倒在池子里一饮而尽,今天却一反常态。
这片被称作忘忧谷的山林是他常来的地方,即使如同往常一样寂静,空气中只传来树叶的摩擦声,鸟兽的鸣叫声,但赩依然察觉到一丝不同,他的直觉告诉他,有客人闯进了忘忧谷。
“躲躲藏藏,是怕我招待不周吗?”赩面无表情地开口,声音不大,一时间所有鸟兽却尽数散去。
“别来无恙。”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人声,刹那间促使赩的脑中想起了那个人的脸庞。他猛地一回头一看,却只有几片枯叶,一堆碎石。转眼间,“那个人”坐在了自己对面。赩张了张嘴,沉思片刻,到嘴的话又咽来了肚子里。”
“我就单刀直入了,薰的去向,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蕤从阴影中现身,明明是来叙旧,冷峻的面庞却没有一丝想念“老朋友”的样子。
“比起她,你不想先说说你的事情吗,跟一个死人对话,我可还是头一次.”赩藏在锦衣中的毛发不动声色地飞快生长着,獠牙与利爪也无声无息地变长。赩原本只是一介千年灵兽,不过是一些守护者看重他能控制吸收清气的天赋,将源源不绝的清气注入他的体内,制造了这么一个名意上一起守护崇清大陆,实际上监视蕤与熏的“守护者”。
“先把你的内脏吃掉再细问也不迟。” 赩突然肆横咆哮道.体内巨大的清气能量将他的身形扩大了数倍,健硕的人类外表眨眼间已变得狰狞可怖。妖善本不能使用人类的功法,但在赩强盛的清气下,它成为了现实。
“裂”只是一瞬,从石墩开始,地上裂开一个大口,一颗颗石块从裂缝中爆射飞出,“哐哐”砸入了蕤的身体,见状赩不禁暗暗自喜,人类果然容易骄傲大意.
却见刀光剑影间,“铛”地一声巨响,赩的一只巨爪已飘在空中,落着血浆,洒满天空。
“分身而已,何足挂齿.”不等思考,天边的一侧飞来数道剑气,赩只是一跳,便既跃至飞鸟高,却又被剑气的风压重重地砸回地面。“只要我想,你早就被碎尸万段了,当初不过是骇等人布置了九重九阶清誓冥界,才让你侥幸躲开。”
赩的面孔越发狰狞,蕤仍不见踪影,他深知八阶以下的攻击伤不了自己分亮,那对手无疑是本尊。“崩!”,赩朝大地挥出猛然一击,一阵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