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能保小吗?”齐疯子望向大牛哥的爹娘,又确认了一次:“一定要保小吗?”
大牛哥的爹娘忙点头应是:“我家大牛不晓得是死是活,肚子里的娃儿就是我们家仅剩的香火了。”
齐疯子听完,长叹一声:“尽力而为吧,有些事不是我们能阻止的。”
奶奶也面色沉重的点点头。
我不知道他们俩的意思,好奇的问道:“想保大牛嫂的命,不听他们的不就是了?”
大牛爹娘恶狠狠的瞪着我,呵斥我小孩子乱说话,然后赔着笑跟我奶奶和齐疯子说好话。
奶奶摸了摸我的头,说:“这件事只能听他们的,不然会更凶。”
我还是不懂奶奶的意思。
齐疯子又抓了一把香灰,让王家老两口取了一些白米,搅合在一起,然后让我撒在卧室的四个角。
我刚撒完,感觉从床那边,有一股阴风吹过来,好像又要将四角的白米香灰吹散。
但齐疯子就站在屋子的正中央,像一棵千年古松,那邪风刮到齐疯子身上就停下了。
齐疯子又从香案上取了三炷香,点燃。
结果刚插进香炉,左右两炷香就灭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齐疯子瓮声瓮气的冷哼一声,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坟头土,均匀洒在香炉里,又取了三注新香点燃插进去。
这一次,左右两炷香火光明灭,终究没能熄灭。
做完这些,床上昏迷了许久的大牛媳妇猛地吐出一口浊气,渐渐恢复清醒了。
齐疯子对稳婆说:“你去接生吧,运娃子,跟我出去。”
稳婆战战兢兢走到床前,我则被齐疯子牵到堂屋里坐下。
此刻的我百爪挠心,有无数个问题要问。
齐疯子笑着说:“你想学吗?”
我点头如啄米,连连说想。
齐疯子道:“我先跟你解释下,为什么不能违逆王大牛家的意见吧。”
听到我们对话的奶奶急忙从里屋走出来,她想阻止齐疯子跟我说这些。
齐疯子却是摆摆手,正色看着奶奶,道:“他终归要走上这条道的,你总不希望他变成高齐那样,浑浑噩噩就求保命吧?”
奶奶闻言,长叹着回里屋帮忙了。
此时我脑子里的疑问又多了一个。
高齐是我爹,他到处坑蒙拐骗,滥赌成性,原来是为了保命吗?
那齐疯子说的这条道,又是哪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