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晚上的梳洗整理,再加上一夜的休息,三人总算有了种活了过来的感觉,这年头坐火车可太受罪了,车厢内根本不敢开窗户,就怕烧过的煤渣直往里冲,再加上在车上吃东西消化不良,人虽不多,但环境可想而知。
清晨,朱传文就带着鲜儿和夏驰两人,从乾隆御赐牌匾的老店买了些糕点打算登门拜访宫家现在的主事人,宫宝森。
到了宫家门口,朱传文想着带着俩人还是不合适,就让俩人先在客栈等着,他一个人前往宫家拜访。
“麻烦通传一下,说齐鲁旧人来访!”朱传文对着门口扎着腰带,一看便是习武之人的汉子拱手说道。
“您稍等!”因为早就有着宫宝森的吩咐,门口的汉子很是客气。
出来迎接的人是老姜,他的肩膀上坐着一只猴子,老姜算是被宫家正式接纳了,传授宫家刀法和形意,养只猴子是他揣摩猴形,宫宝森让他将自身的杀气溶于刀法之中,刀,在藏!藏刀的地方就是宫家的艺,这就是鞘!老姜还在琢磨。
宫家的宅院是和武馆连在一起的,武馆开门授徒,练武的提气声音跨过墙。
“喝!喝!喝!”的声音不绝于耳。
现在的八卦形意门,在京城这片龙踞虎盘之地倒也是风声水起,这当然益于宫宝森四品带刀侍卫总管的身份
朱传文直接被带到宫家会客的正房,老姜就告退了。
正房主位背后挂着的是一副“武”字的书法,凑上去观看,落款正是宫宝森的名字,时间也很巧,庚子年。
大字儿前,是一尊关羽像,红彤彤的木头,雕琢很是精致,三注清香袅袅。
清朝的武圣是关羽,再往前明朝是岳飞,按道理形意门尊岳飞为祖师,供奉岳飞再合适不过,可能碍于身份吧,朱传文分析着。
正在厅堂里负手打量着周围的设施,不一会儿就听见门口的响动,进来一个30多岁的中年人,来人穿着黑色长袍,上配大红色的马褂,这马褂无袖,上面是些花纹,又名德胜褂。
面方,浓眉大眼颇具上位者的风范。
“小子朱传文,拜见宫叔叔。”朱传文见来人直往主位上奔,躬身抱拳行着礼,满人的那套请安他也不会,也不打算学。
“行了,习武之人没这么多俗礼。”宫宝森摆了摆手。
“宫叔叔,初次拜见,也不知准备什么礼物,备了些点心,以示心意!”朱传文说着将两个手上提着的点心放在宫宝森主位旁的桌子上。
“你礼数倒是周全。”宫宝森赞赏的说了一句,在他心里,朱开山就是个鲁莽的汉子,但有情有义,仗义每多屠狗辈,礼数上,当年来京可是差了点,但没想到他的儿子却是个伶俐人。“你是我那朱师兄的大儿吧?”
“正是,父亲托我转交给宫叔叔一封信。”朱传文将朱开山的信从怀中取出,递给宫宝森。
宫宝森示意他先座,自顾自的拆开信件看了起来。
师弟亲启:
自庚子年京城一别,多年未见,想来师弟定然无恙。八卦门信物已然收到,托传文代为归还,为兄惭愧,年少立志三千里,如今踌躇半生无寸功。惊闻二门合并,胸中激荡,夜不能寐,遥思师傅壮志,今成于师弟之手,甚是欣慰,奈何身有污秽,无法进京庆贺。特请师弟让我这大儿传文代父,入祖宗祠堂叩拜,以全师兄感恩师傅之心,此事一。
传武功夫全由为兄传授,但从未授予运气之法,师傅传授武功已属大恩,不敢再让门派法门外传,然传武根骨资质绝佳,如师弟看中,可收为徒,以全师兄感恩门派之心,此事二。
还有一事,实属难为师弟,师弟酌情处理即可。传文吾儿,自小立志实业救国,现与俄人合作,于冰城开办火磨面粉厂,但自小不喜武功,有一妻,名曰谭鲜儿,被我传授八卦掌,资质亦绝佳,望师弟可传授运气之法。实属为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