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圣铉城一座普普通通的客栈当中,客自来独自站在客房内的窗户前,一脸愁容的望着外面即将进入夜间繁华的圣铉城,额头的眉梢几乎挤成了两座山丘。
“圣铉城如此之大,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呢?”
半晌,他才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更何况,我现在连他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又该如何去找呢?”
此时的他心烦意乱,自从离开长校镇之后,他一路颠沛流离,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苦难才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圣铉城。
原本以为来到这里之后,很快就会找到聂东来,那曾想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现,这里远比自己想象中雄伟大气了不知多少倍。
远远不是长校镇那种小地方所能比拟,以前在长校镇的时候,他当惯了大少爷,从来不知饥饿辛苦,如今面对这样一个陌生环境,他一下子就没有了主心骨。
尤其是一想到来时的路上,遭受的各种罪,心里的委屈别提有多少了。
“早知道就不来了,安安分分在长校镇做一个纨绔子弟不好吗?”
尤其是想到一路而来,不是被人蒙骗,就是风餐露宿,他的心中瞬间就打起了退堂鼓。
再加上出来的时候,父亲客正华并没有给他太多的银两傍身,加之他纨绔惯了,一路上大手大脚的花销,而且还被别人骗走了不少钱财,来到圣铉城的时候,身上的银两已经所剩无几。
就连一个像样一点的客栈都住不起,最终不得不强迫自己找了一个蚊蝇鼠蚁到处乱跑的栖身之所,就连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他的心里就别提有多难受了。
“要不再打道回去?”
突然,这个念头不了遏制的从他的脑海中跑了出来,客自来虽然很心动,但最终还是不得不将这种不靠谱的想到狠狠甩出了脑海。
“不行,先不说自己身上现在连回去的路费都没有,恐怕人还没回去,就已经饿死渴死在荒郊野外了,就算是身上银两充足,也不能就这样回去,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再说了,如果自己就这样回去,恐怕又要被父亲一顿鞭策了,既来之则安之,我就不信了,我堂堂客家大少爷,离开了父母余荫,就不能凭借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片天地来?”
可是他转念一想,身上的银两现在已经几乎见了底,到时候如果还没有找到聂东来的话,自己又该如何生活呢?
“难不成去路边乞讨?”
一念至此,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窗外的拥挤人潮,突然有些心血来潮,“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在这里乞讨恐怕还是一个很不错的营生。”
这两天他也大概熟悉了一下圣铉城,到处走动了一下,他发现在圣铉城这座硕大的城池里面,居然没有看见任何一个叫花子。
由此可见,圣铉城还是一个很富裕的地方,往往越是富裕的地方,行乞就越是容易。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
正当他憧憬着美好的行乞生活的时候,突然被一股凉风打断了思绪,紧接着,客自来老脸没有由来的一红,连忙想道:“想我堂堂客家大少爷,怎么能干行乞这种为人不齿的勾当呢?饿死也不干。”
不过,摸一摸腰间瘪瘪的钱袋子,他的心思又动摇了,“或许这也为此不是一门生存之道。”
他当下最愁的问题,反倒不是聂东来的行踪了,而是自己的生计问题。
生计乃是人生第一大问题,如果连生计都解决不了,什么理想、目标不都成了扯淡嘛?
幸亏穆桂天并不知道,在同一座城市里面,居然还有人会跟自己一样关心聂东来的下落,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会请客自来好好吃喝它一顿,保证给客自来安排的妥妥当当。
不过,估计他俩一旦真遇到一块儿的话,恐怕过不了几分钟时间,就将聂东来抛在了脑后,吃吃喝喝吹牛吹的不亦乐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