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聂东来理都不理自己等人,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死皮赖脸跟随聂东来而来的几人,全都瞬间变成了苦瓜脸。
不管他们如何央求解释,守城侍卫们却依旧表现的铁面无私,哪怕他们搬出了被他们一众人刚刚特殊放行的聂东来也无济于事。
只是换来了一句让他们安心排队等候的官面话,当然,前提是他们想进圣铉城的话,如果他们不想进去,自然可以随意而安,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几人只好在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中,又老老实实回到了队伍后面。
他们倒是想不进去啊,可问题是自己等人已经答应了别人,要保护好聂东来接下来的安全,如果此时抽身而退的话,多少会有些显得不太地道不说,难免会让托付之人笑话他们。
江湖中人素来都好面子,他们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而且,如果不是这里是圣铉城,他们没办法动手的话,他们几人恐怕都已经动用武力闯进去了,何至于像现在这样干着急。
尽管他们几人个个身手不凡,若真想要进入圣铉城的话,并不是没有办法,但是考虑到圣铉城的特殊性,他们还是没有莽撞,而是老老实实的等待起来。
要知道,圣铉城可不比其他地方,虽然说这里的白天就是个小江湖,可是毕竟他们曾经亲眼目睹过圣铉城的初始,也知晓圣铉城背后之人的厉害。
小打小闹或许还罢了,但是如果一旦涉及到圣铉城安危周全问题,恐怕就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了。
这一点,他们比任何人清楚。
因为,如今的他们已然知道了一个江湖中人全然不知道的秘密。
来到圣铉城之后,聂东来并没有着急前去城主府与欧阳德他们回合,而是孤身一人来到了之前他与穆桂天二人来到过的那个广场。
广场上依旧人影接憧,密密麻麻的人影几乎望不到头,那些虔诚的信徒们依旧在虔诚的膜拜祷告着,动作还是一如当初那般整齐一致。
这座被冠名为“大同台”的街心广场,仿佛有着一种莫名的力量,牵引着无数信徒的心,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守护在这里。
看着面前的人山人海,聂东来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悸动与感慨。
这一次的他,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与震撼,上一次与穆桂天来到这里的时候,他是处于失忆当中,也不清楚这个广场的具体由来,更加不清楚它名作什么。
如今,聂东来已然恢复了记忆,他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此地的由来,心境也跟着变化了许多。
自从恢复记忆以后,他还没有好好的欣赏过这里,今日身处此地,思绪也逐渐被拉来。
抬头望着广场中心的雕像,聂东来面色复杂到了极致,心中不由惦念道:“父亲,不知您如今身处何地?是否尚在人世。”
如今的他终于想起来了,被雕筑在此的青年,正是自己的父亲聂乘风,也就是众人口中的“圣笔铉剑”,圣铉城真正意义上的创始者。
这也是为什么上一次失忆的时候,他与穆桂天来到这里,总觉得雕像上的人有些熟悉的原因。
那可是他的生生父亲,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他心中不可磨灭的感知。
回想起七年前,与父亲最后一次分开的时候,父亲满身的狼狈,与雕像上的意气分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聂东来顿时觉得心里没有由来一阵刺痛,虽然七年前的时候,他年事不高,但是很多事都已经心里明白了,他也知道那一次父亲撇下他,是希望以自己那并不宽广的肩膀,一肩担尽所有危险。
而且,面对当年一批又一批源源不断黑衣人的袭杀,父亲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自己身上,以换的自己与母亲一线生机。
只可惜,最终他还是被迫与母亲分开了,也不知道母亲当年到底脱险了没有,是否在那些无情的钢刀与袭杀中存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