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医之为道,君子用之于卫生,而推之以济世,故称仁术。
江湖上太多太多的医者,他们无一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行医,而并非为了行医而行医。他们虽然踏足涉猎了医道一途,但充其量不过是借着医道的幌子谋取个人私利罢了,最多也只能算作是同等交换看病的大夫而已,算不的真正的医者,更别说是良医之称了。
医者,道也。良者,德也。
穆桂天终于在百里长风的身上看到了良医的影子,德才兼备、医术高就,这大概便是真正的医道了吧!
故而,他才会放下自己内心的芥蒂,试着慢慢去接纳自己心目之外的那个百里长风。
结果不接不知道,一接吓一跳。
当然,这一切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开始的时候,也不知是穆桂天之前对于老人家的态度不友好,还是老人家疲倦的缘故,他压根不怎么搭理穆桂天。通常都是穆桂天在他身前唠叨半天,只能换来百里长风一个平静的眼神,或者有时候他觉得穆桂天实在是烦人了,甚至会直接转过身去,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他。
好在穆桂天脸皮子厚,对于热脸蹭人家冷屁股的事并不觉得尴尬,反倒是觉得人家这才有高人风范。时间久了,百里长风或许是觉得孺子可教,对他的态度也一点点转好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不外如是。
当百里长风的态度发生变化之后,穆桂天就越发的勤快了,而在他这种没皮没脸的纠缠下,百里长风也渐渐地对他敞开了心扉。
经常会与他聊到一些有关武道、医道,甚至是江湖杂说,往往这个时候,穆桂天只有静心聆听的份。以往的时候,他并不觉得自己自己对于这些事情太过陌生,毕竟在山庄的时候,他可是没少阅览有关这些东西的书籍。可当百里长风与他说道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一只井底之蛙,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不过是坐井观天罢了。
往往百里长风不经意的一两句话,都会让他茅塞顿开,不管是他对于武道的认知还是对于医道的理解,甚至是对于江湖的见解。这也使得穆桂天对于老人越来越敬重,他才发觉原来的自己是多么的愚昧,好在百里长风并不屑与他这个后生晚辈一般见识,不然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的脸皮到底够不够厚。
在与百里长风相处了一月时间以后,穆桂天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古语有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并不是夸大其词。
聂东来一直背在身后的那柄剑,一直都搁在医馆里间的床头,除了百里长风中途取下包裹的黑布拿出来端详研究过几次之外,就再也没有被动过。
不过,百里长风并没有避讳他,所以当百里长风端详那柄剑的时候,他也趁机凝视过片刻,不得不说聂东来那柄剑的模样着实不俗,就连穆桂天这种平常见惯了好剑好到的人,也有些眼馋。
尤其是有一次百里长风在端详的过程中,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之中,缓缓抽出了一截剑身,那种色泽还有晶莹剔透的剑光,穆桂天可以肯定,绝对是自己这半辈子时间里,见过最好甚至有可能是最锋利的一柄剑。
虽然上一次在“聚散客栈”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聂东来手中见过一次这柄剑的风采了,但是当时也不过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虽然当时他就觉得聂东来这柄剑不是凡俗之物,但是当真正近距离接触之后,他才明白当初自己对这柄剑的评价太过庸俗了些。
举剑在手的时候,百里长风问了他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知道这是什么剑嘛?”
当时穆桂天不解的望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虽然他心中认定此剑不俗,但至于它是什么剑,他还当真看不出来。
可当他把希冀的眼神停留在百里长风身上的时候,他的回答更是让他感到莫名其妙,他当时只是笑着说了一句你以后会知道的,搞的原本就一头雾水的穆桂天险些翻白眼。
什么叫做你以后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