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在思量对策,只好耐心在一旁等候,不敢贸然打搅。
只是他心中有些好奇,难道袁老先生真的连前去亲自探查一下林北夏目前症状都不需要?难道他真的只需要听听自己的描述,就能知晓林北夏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成?医道讲求的是望、闻、问、切,如果他真的不需要亲临病人身旁,只需要询问一下症状就可以诊断出病人情况的话,那他的医道水准到底会有多高?恐怕就算不能媲美“鬼医”先生,也相差不远了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为何从来都不曾在江湖上听闻过他的大名?而且如果不是蝉姨告诉自己的话,他甚至都不知道袁老先生还有如此厉害的一面?这似乎不太符合常理吧?
殊不知,袁老先生此时心里那是在思量什么对策啊,他不过是在进行着一场心里博弈而已。
此刻的袁老先生,满脑子只有一个问题,“这个人我到底是救得还是救不得?”
其实,他根本就不需要去思量什么对策,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林北夏这种现状,是由什么原因导致的。
思虑半晌,袁老先生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心道:“救吧!”
如果当下不救林北夏的话,他内心实在难安,至于说救下她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现在已经不是他需要去考虑的问题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听到他这一声长叹,林震南当下心神一颤,“怎么?难道连先生都没有办法嘛?”
看着袁老先生一脸无奈的样子,他以为就连袁老先生都对林北夏当前的情况束手无策,他那颗原本希冀的心瞬间跌落谷底,忍不住身形一晃,差点跌倒外地,还好胳膊肘恰好碰到了孔明手中的戒尺,才勉强稳住身形。
孔明手中的戒尺也不知是何材质,居然一碰一下,将林震南肘腕处的衣服直接给擦破了,而且在林震南的右肘处划出了一道伤口,鲜血瞬间从伤口处流了出来,很快就染红了他的衣服。
此刻的林震南简直心如死灰,由于过度的悲伤,他都没有感觉到戒尺撞击在胳膊肘上带来的疼痛感。
“办法并不是没有。”
袁老先生没有转身,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只是自顾自道:“只不过此事还希望你能够替老朽保密,还有就是关于老朽身怀医术之事,同样不能告诉任何人。”
虽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该交代的他还需要给林震南交代清楚,不然到时候万一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之事,他于心何安?
“有办法?”
闻言,林震南足足愣了好几秒钟,然后一脸激动的抓住袁老先生的胳膊,“先生的意思是,北夏有的救了?”
前一秒还怅然若失,后一秒便欣喜若狂,如此巨大的反差,绕是他久经世事,都感觉心脏险些受不了。
袁老先生转过身,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激动,“当然有救,怎么会没救呢?只不过……”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林震南直接一脸振奋地道:“先生放心,只要能就北夏,震南定当守口如瓶,一字也不会泄露。”
他根本不需要知道袁老先生为何要故意隐瞒自己的一身本领,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要是有如此一身本领,别说是隐瞒了,恐怕恨不得昭告天下,来换取那种世人瞩目的目光吧?但不管袁老先生究竟是何用意,只要是能救林北夏,别说是让他保密,就算是用他一身修为为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袁老先生一脸怪异,果然自己的猜测一点都不错,自己眼前这个林震南,哪里还有一星半点平日严肃稳重的样子?
不过,他能够理解林震南当下救人心切的心情,在此刻的林震南身上,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初的模样,为一人甘愿倾尽所有。
林震南与当初的自己的确拥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不然的话,以他的身份与实力,也不至于给足林震南那么多的关照与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