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玄医派学院依然聚集着不少人。
一些附近的居民会提着鸡蛋、水果,徒步来到学院,将这些东西送给玄医派学院的医护人员。
秦柏松躺在病床上,也在接受治疗。
他的伤势不少,一时半会儿肯定恢复不过来,但人的意识还在,总体来讲不会威胁到生命安全。
“柏松,你这点伤,不算什么,等老师来了,几针下去,你一定能好的。”熊长白走来,笑着安慰道。
尽管他这是强颜欢笑。
秦柏松缓缓睁开浑浊的老目,嗫嚅了下干瘪且没多少牙齿的嘴,沙哑道:“可有老师的消息了?”
熊长白神色一黯,继而又挤出了笑容:“有,有,老师正在往这赶呢。”
“你不太会撒谎。”秦柏松摇头道。
熊长白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秦老!”
这时,马海快步走进了病房。
他神情很严肃,低声道:“我听说你不同意我的建议?你这样下去,根本就解决不了
问题啊!”
“你什么建议?”秦柏松虚弱的问。
“我要求玄医派学院的人全部撤离江城,暂避风头,以我们阳华对血魔宗所搜集的资料显示,血魔宗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很有可能再派人来!到时候可就危险了。”
“所以你是要我们玄医派学院放弃那些在这的所有病人吗?马总,我做不到,我想老师也绝不允许我这样做,何为医生?自然要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你们死了,就能救死扶伤吗?”
“我的命是百姓们救得,我就得在这,我得为他们看病!”
秦柏松低声道:“但我也不反对你的建议,因为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你派人去征询每一名玄医派学院人的意见,想与你走的,你带走他们!”
“成!”
马海点头,立刻跑了下去。
然而二十分钟后,他一脸焦急的赶了回来。
“秦柏松!你这叫我怎么做?没一个人愿意跟我走!难道你们都想死在
这里不成?”马海急的跳脚道。
“马总,这我就帮不了你了!”秦柏松摇头道。
“你...”马海无言。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一名戴着口罩白大褂的医生急呼:“秦老,7号病床的病人出现了急性症状,几位主任都判断不好病因,还请您出手看看!”
“好!我马上过去!”
秦柏松急忙起身。
但手脚的伤势随着动作的牵扯,能疼的他直哆嗦。
可他依然绷紧神经下了床。
“柏松!”
“秦老...”
“不用担心,没事...没事...”
“爷爷!”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在门口响起。
那是一个靓丽的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孙女秦凝。
这段时间秦凝一直在燕京学习,得知秦柏松出事,她连夜坐飞机赶了回来。
瞧见遍体鳞伤毛发指甲全无的秦柏松,秦凝的心仿佛是被人用刀子一块块割下来一样,无比难受。
“凝儿啊,你来了?来,跟爷爷去看
看病人,你也好学习学习!”秦柏松挤出笑容道。
“爷爷,你都这样了,为何还要这般拼命?林神医呢?他在哪?您快让他给您看看啊。”秦凝痛苦道。
“老师他....他还没回来...”
秦柏松迟疑了下说道,随后也不再理会秦凝,独自走出病房。
秦凝怎样劝阻都无效。
秦柏松一如既往,来到病房,为病人号脉,望闻问切,诊断病因。
他的神情很严肃,号脉时手因为疼痛而轻轻颤抖,他只能让人摁住自己的手,无比细致。
看到这景象,病房内的医务人员无不暗暗抹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