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捧着那个石碗,碗里的青蛇不时探出头来,却没有再钻进天瞳的身体里。
他似乎感觉到我在看他,扭头看了我一眼,勾着嘴角朝我笑了笑。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跟我一样痛,但见他那身白袍好像被汗水染湿.了,就知道他也不好受。
白风然抱我进了房间:“青蛇噬心,剜心放血,这么痛,你还能保持清醒,挺厉害的啊。”
我痛得不知道怎么说话,只是有点不解的看着白风然。
“睡会吧,不会死的。拘魂的冥君不是走了吗,睡吧。”白风然看着我,沉叹了口气,手掌捂在我眼睛上。
我不知不觉的就闭上了眼,只是依旧不敢睡沉了。
依稀听着柳莫如在旁边沉声道:“就算有沉灵的断骨香,可剜心之痛,万蛇噬心,她还能保持清醒,苏知意……”
他好像轻叹了一声,跟着白风然依旧往我心口涂抹了什么,我想听清柳莫如说什么,却已经听不见
了。
这次睡着,怎么也睡不沉,时不时的被痛醒,睡得好好的就好像被什么猛的咬了一口心脏,尖悦的痛意让我睡间惊醒,却就是睁不开眼睛。
又好像有什么不停的戳着身体,一阵阵尖悦的痛意,我想醒过来,却又昏昏沉沉的。
耳边好像有人在说话,想听清,却又听不清楚,隐隐约约的夹着花童激烈的抗议声,又好像有什么捂住了我的耳朵,然后一切都安静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车上了,挺安稳的一辆车,旁边好像还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我张嘴想叫,只是喉咙干得厉害,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那医生也没有反应,反倒是旁边一只手抚住了我的脸:“醒了?”
声音低沉而沙哑,听着十分熟悉,我扭头看了一眼,就对上了天瞳那张天人般的脸。
听到声音,那穿白大褂的这才回过头来,我这才发现居然是胡古月。
她朝天瞳挥了挥手,走过来掀开我衣服看了一眼:“恢复得挺好的,你放心不会留疤痕,毕竟是神蛇白风然出的手,连冥君都不敢跟她抢人的。”
我听着有点好笑,看着天瞳:“你没事吧?”
记得我被白风然抱走的时候,天瞳好像跪坐在地上,连起身都不能的。
“没事。”天瞳低头摸了摸我的脸,朝胡古月道:“要换药水了吧?”
“嗯。”胡古月麻利的换了点滴的药水,朝我说到:“我亲自给你看护理,苏知意,你可得好好的记着人情,你还欠我好多人情呢。”
我听着有点失笑,看着挂着的药水
瓶:“不是说神蛇大人出手了吗?不是应该……”
“是不是感觉神蛇大人一出手,手指转两下,就生死人肉白骨了?”胡古月把药水挂了,朝我摇头苦笑:“那都是骗人的,如果救人有这么容易,那白风然在天上飞一圈,勾几下手指就不会有人死了。”
我想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啊。
可神蛇大人出手,不用术法治就算了,你用中药我也好理解一点,这打点滴……
有点出乎意料啊!
“你们聊吧。”胡古月换了药水,居然拉开车子前面的小窗,一 伸身子,就从那个小窗钻到前面的驾驶室去了。
我这才发现,这是一辆救护车,看上去还是挺豪华的救护车。
后面只有我和天瞳了,一时突然又有点尴尬,我只得假装轻松的道:“这是去酆都吗?”
毕竟算算时间,所谓的玄门大会,也该开始了,我们该去了吧。
天瞳帮我把打点滴的手放进被子里:“嗯。”
车厢里一时就变得沉默,天瞳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只听着外面车子行驶的声音,还有驾驶室里轻轻的音乐声,说不定胡古月还趴在车壁,偷听我们说话呢。
“那些青蛇去哪了?”终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