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颜色就越像血,知道为什么吗?”胡古月晃着酒杯。
抿了一口:“就好像泡得越久的药酒,颜色也就越深一样,棕色深了,也会和血一样。咂,入嘴还滑,带着微甘甜,和血差不多的味道。”
“其实喝人血这种事情啊,只是明面上和私下里的区别,以及形式上的不同。上位者,都喜欢这种如血一样的东西。”
“什么时候来的?”我对这种理论权当没听到。
捏着高脚杯,晃着里面如血一般的液体,低笑道:“谈交易吧,这个活也不
算做得好,你看着给就成。”
“这事没办成,也不怪你,谁也没想到天机局眼皮子底下,居然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胡古月一仰头,将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所以我答应你的,还是会告诉你的。”
“胡老板,果然大气。”我看着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酒渍,那两个舌尖美人,都露出贪婪的神色。
胡古月却好像还很享受,分叉的舌尖从左边,扫到右边,又从右边扫到左边。
这才站起来,隔着桌子,捏了捏我的脸:“花一样的年纪,就该肆意点,你看看人家青诗,多肆意妄为,这才有青春气息。你比她还年轻,小小年纪就心事重重,谁也不信,你说这么下去,得老得多快啊?”
“我们又不像青言,能返老还童不说,还能由男变女。”胡古月手指在我下巴勾了一下,大笑道:“我在家里等你,青诗已经送过来了,等你接手哈。”
她这人还真有意思,先说青诗肆意,可也知道青诗现在成了一条蛇了,这是让我肆意呢?还是不肆意呢?
我坐在凉椅上,见胡古月一身红衣,扭得跟个蛇妖似的,带着一阵香风就走了。
她身上看不出半点当初被那条大蛇吓到的模样,似乎越发的张扬。
胡古月离开不过一分钟,我手机就收到她发的一条信息,和一条银行转帐信息。
我瞄了一眼,直接将钱转给了天瞳。
然后端着酒杯,走
到阳台扶手边,看着天机局的人,用裹尸袋将里面的残肢一个个的裹出来。
而胡古月自顾的开着一辆和她裙子一样鲜红的跑车,对着众人打了个呼哨,绝尘而去。
我突然感觉有点好笑,举起酒杯,仰起头,准备一饮而尽,酒杯却被捏住了。
“你不该和胡古月走得太近。”天瞳拿过我手中的酒杯,将里面的液体倒进旁边的花坛里:“她不是人。”
“我也不是人,你也不是。”我突然感觉说这个问题,有点好笑。
我们看到的人,只不过是一种形态,那张人皮能披多久?完全取决于内心是不是能够平静。
天瞳沉眼看着我:“苏知意,我并不是有意瞒你,而是莫家的事情,太过诡异,而且有可能触到天机,一旦触及……”
“我明白。”我靠在阳台上,沉呼了一口气:“我只是不知道该信谁?”
“天瞳,你迟早要回佛心庙的。所以,我总得为自己寻点立身的根本,胡老板也好,沉灵也罢,天机局一样,他们确实都危险,可跟他们打交道,我才有机会寻找到那背后的秘密不是吗?”我沉眼看着天瞳。
苦笑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出了佛心庙,但我知道,你不会帮我找我妈,但我想去找她。天瞳,你知道我有这个想法,却不能理解我这种情绪。”
我说着,沉眼看着天瞳,想从他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看出一点点否认的情绪,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