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瞳正把里面的药丸捏成粉,倒在伤口上,听我说到嫁蛇的事情,手却半点都没有停顿。
那药粉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落在伤口处更加的痛了,一会冰一会热的,让人十分难受。
我这下子就有点忍不住了,趴在衣服上,低低的吸着气。
天瞳将每个伤口洒好药,却并没有说嫁蛇的事情。
只是沉声道:“蛇族和人族最为接近,华若辰化蛇你见过,很凶险。而青言能从一个过百的男人,变成一个少女,也是因为化蛇之术。”
我听到青言这变化的方法,还是有点好奇的,扭头看着天瞳:“返老还童?还外加变性?”
天瞳低笑了一声:“有些动物本身就是雌雄同体,蛇虽然不是,可人要强行化蛇,用到的药里可能有这些,具体我也不知道,但你看到的那个少女就是青言没错。”
雌雄同体的我知道,比如蜗牛和蚯蚓这些生物就是;还有雌雄转换的,比如黄鳝,个体小的时候是雌性,大了就是雄性了。
可我想着那个站在青松之下,一身旗袍身姿袅袅,撑着把漂亮油纸伞的少女,内里其实是一个年过百岁的老男人,心里就有点哆嗦。
怪不得华若辰出了精神病院,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化蛇……
想到这里,我猛的翻身看着天瞳:“那家精神病院?”
“天机局开的。”天瞳帮我将伤口上洒着的药粉抹匀,低声道:“这会才想起来吗?”
我就说杨队带我们去精神病院的时候,怎么直接就是院长接待,还以为是提前打好了招呼,原来那家精神病院就是天机局开的。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天机局开的,华若辰那样的存在,怎么可能是普通的
精神病院能关得住的。
想到这里,我手脚有点发凉。
我妈既然将华若辰送到那里去,还时不时带我去探病,极有可能知道那是天机局开的,而且和天机局还有往来。
但我妈一直没有告诉我,杨队也从来没有提过,那杨队可能一直都在隐瞒这件事情。
我将想法压下去,一个局后面居然还套着一个局啊:“那么华若辰从精神病院逃离,也是她们计划好了的?”
不过或许是药效上来了,我这会精神有点恍惚,还想问天瞳事情,却怎么也打不起精神。
“你先睡一会,我就在这里,不会走的。”天瞳从背包里找了件衣服盖在我身上。
摸了摸我的脸:“下次别这样,就算你去青家,我也能把你带出来,没必要拼命。”
我勾着嘴角想笑,可眼皮打架,怎么也撑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却依旧昏昏沉沉的想着:还是别给你拉后腿的好,至少不能打你的脸了。
我凭一把菜刀,和一手的血,就能对付那条光是看上去就吓人的钩蛇,以后能自己来的就自己来吧。
梦中伤口好像冰冰冷冷的,倒也感觉挺舒服的。
只是我总感觉骨头痛,又好像牙根发痒,怎么咬都不解痒,小腿也有点抽筋的感觉。
这样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却发现房间里的纸箱都清走了,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带着水汽。
身下铺着床单被子,并不是天瞳那件白袍。
天瞳坐在一张古旧的椅子上,拿着一卷书在看,依旧是一身白袍。
身后是雕花镂空的窗户,林间的阳光透过树影洒进来,落在他身上,真的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醒了?”天瞳将书放下,看着我
有些忍俊不禁:“你师兄给你留了饭,要吃吗?”
我看着旁边一张旧桌子上摆着一碗饭,那上面的菜,看上去就有点惨不忍睹。
而且这会嘴里发苦,口干舌燥,倒也不感觉饿。
撑着想站起来,天瞳走过来将我扶起,然后拿了瓶水给我:“何老和杨队都来了,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