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悦的刺耳声传来,我就知道来的是谁了,连忙捂着耳朵朝司机吼道:“快掉头!”
五七这会也整个人都清醒了,直接站了起来,朝前面看了一眼:“是青家的护山钩蛇。”
“你……”五七扭头看着我,小脸上瞬间带着震惊:“你耳朵流血了。”
我摇了摇头,将捂耳朵的手拿开,果然白色的纱手套上全是鲜红的血,还有的血顺着脖子朝下流。
“车子动不了!”司机这会也吓到了,不停的转着方向,想打电话,可掏出手机怎么也打不出去。
外面哨声越发的尖悦,我强忍着那种好像有东西钻进耳朵里的刺痛,从背包里掏出纸巾,直接将耳朵给塞住,然后抽出一把菜刀。
这可是我从工地上回来后,清理东西的时候,从家里找的呢。
“你看着这两具尸体,我下去看看。”我握着菜刀朝五七说着,然后看了一眼司机:“别吓着人。”
五七这会倒也机警一些,凑过去,对着还努力想将车子启动的司机后脑,轻轻摁了一下。
我看着司机软倒在方向盘上,远处那两盏昏暗的灯笼慢慢的朝这边飘了过来,直接推开车门下去。
凌晨郊区的环城路上,一部车都没有,可就算塞了纸巾,那尖悦的哨声依旧不停的朝脑中钻。
这种感觉,比掏耳朵的时候被重重的戳了一下,痛上不只十倍。
我握着菜刀,走到车轮子边看了看,只见两个前轮都缠满
了蛇。
蛇身卷在轮子里,因为有着皮包着,一条条的被绞成了蛇皮绳,却又不见血出来。
蛇并不容易死,就算骨断肉裂,那些蛇头还在轮胎边缘嘶吐着蛇信。
我握着菜刀,将绞在车轮上的蛇皮给割断。
蛇皮绑得很紧,一割断里面就有着断裂的碎骨和蛇肉顺着血水淌下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只感觉耳朵越来越痛,缠在肩膀上的阿红阿赤也越缠越紧,阿赤更甚至顺着脖子爬到了我脖子边,贴着我左耳,好像要告诉我什么。
可我并没有时间理会,因为知道来的肯定是个厉害角色。
将一个车轮清理了出来,这才转去另一个轮子。
“小姑娘,菜刀用得挺好啊。”就在我低头整理着车轮的时候,路边站着一个穿黑色衫裙的年轻女子远远的看着我:“只是这大半夜的,你一个小姑娘做这种事可不好?要不要送你回家啊?”
那女子说着,指了指路边的一辆黑色的车子。
可我下车的时候,路上并没有车的,更别说这样一个人了。
“不用,谢谢。”我浑身紧绷着,拿刀将被绷得紧的蛇皮一条条的割断。
年轻女子却踩着高跟鞋朝我走了过来,鞋跟敲在路上,一步步咯噔作响,每一下都敲在我心头。
我握着菜刀的手,只知道来知不善了。
趁着低头,用肩膀耸了耸耳朵,确定那些纸巾还塞着,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了。
我耳朵里塞
着东西,可那年轻女子说的话,我却听得清清楚楚,好像完全没有塞东西一样。
握着菜刀也顾不得轮子会被弄坏,我直接用刀对着车轮划了个圈,然后拉开副驾驶的门,就要进去。
可刚一拉开门,就见一条张着嘴的斑斓大蛇猛的从副驾驶朝我冲了出来。
吓得我直接朝后一退,重重的摔倒在马路上。
再定睛一看,副驾驶室里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大蛇。
“摔伤了没?”那年轻女子却急急的两步跑过来,伸手就要来搀扶我的胳膊。
原本缠在肩周处的阿红立马吓得朝我胸膛的地方钻去,我慌忙避开,就地一个打滚站起来。
握着菜刀看着那年轻女子,冷笑道:“不知道姐姐是青家哪位?”
能让阿赤阿红感觉这么灵敏的,也只有青家的人了,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