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娺两个小姑娘吹嘘过厉害的颜忻。
别问陶愿为什么没有反应,问就是人傻了,勿扰。
卫言和小枝凭空一变般提着热乎的饭食出现。两个老人家将人领进屋,放下包裹就开始招呼客人入座。
原本还在准备晚饭的晴晴和阿娺被自家阿爷阿嬷告知今天不用做晚饭了,接着就见卫言利落地收拾好茅草屋内那张陈年木桌,小枝的动作也迅疾无比地布置好饭菜。
等简陋的木桌上摆好冒着热气且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时,陶愿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忽然,她骤感绑着竹片的手被人轻轻一弹,痛感侵入大脑,顺着神经传达四肢。陶愿疼得“嘶”了一声,看向那个弹她断手的男人。
颜忻垂首看着她,羽睫下的凤眸藏着一丝笑意。见人疼得回神,才俯过身问人:“怎么?觉得这是个梦?”
陶愿愣愣地看着男人潋滟的凤眸,被他眼里的笑晃了神,忽然觉得手上的痛感消失了。她呆呆地点头:“嗯……”
颜忻直视那双瞪圆的杏眸,将杏眸里的光看得清楚。他弯唇笑着,语气轻缓,给陶愿解释疑惑:“这不是梦,陶愿。”
他定定地看着她,说:“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陶愿,你可真会躲啊,找得我好辛苦。”
陶愿糊里糊涂地就和颜忻坐在一个饭桌上吃完了饭。
用完晚饭,两个老人家把自家孙女赶回房间,又利落地收拾好饭桌,只留下陶愿和颜忻相邻坐着的两个人。
狗子系统出现,大声地喊着:“宿主!宿主!回神了!你不会傻了吧?!”
陶愿恍恍惚惚地定住目光,心神逐渐归于平静。她看着突然冒出来,还和她吃了一桌饭菜的男人,慢了不知多少个拍子,开口:“你……你怎么会在这?还和奶奶他们一起回来?不是,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不是在……”
颜忻打断她,问:“手是怎么伤的?”
陶愿“啊”了一声,顺着颜忻的视线看向自己伤着的左手,顿了半晌才道:“就,那天引开知庸国军队的时候,不小心跌下山崖了……”
颜忻伸手欲牵陶愿包了竹片的伤手,不料被陶愿一个侧身避过了。陶愿缩着手,说:“我没事。”
然而不等陶愿反应,颜忻还是径直牵过她的手查看。颜忻的动作很轻,他握着陶愿的手掌,先是捏了捏,等陶愿不自在地挣了一下,才去看包着竹片的手臂。
陶愿感觉到被人捏的手掌燎起一簇小火苗一般,灼得她手心发烫。她先是挣了一下,却被颜忻用力握住,她是动也不敢动了。
颜忻看望,垂眸跟她说:“待会儿我再给你寻个大夫好好包扎一下。”
陶愿在人检查完就麻溜地缩回了手。听到颜忻这么说,小声的说不用。
其实那个医馆的大夫包扎技术挺好的。况且有狗子系统在,她不怎么感受得到痛。
颜忻却忽然叫了她一下:“陶愿。”
颜忻很少连名带姓地叫她。在她和颜忻相识的这段时间里,不管她变成谁,他都是叫她“陶姑娘”,从来没有这么沉着嗓音叫她全名。
陶愿听多了颜忻叫她“陶姑娘”,忽然连名带姓地喊她,她有些反应不及。这声“陶愿”仿佛一个鼓槌,掷地有声地敲在她心头。
陶愿的心忽然就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她垂头不语。
颜忻盯着人,问她:“不是叫你等我的吗?为什么要出去引开追兵?”
陶愿动了动嘴唇,却不开口。
颜忻说:“我找了你七日,陶愿。你比我想象中的还会藏。”
七日前闻婧带着残余的暗卫回到两军交战的战场,跟他说,陶愿为了引开背后埋伏的知庸国军队,不小心坠落山崖。
颜忻带着上百人将那片山崖翻了个遍,连雪都挖了三丈深,就是不见人影。
他叫人将山翻了一遍又一遍,若不是戚阑过来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