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闻婧拧眉看向他,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之前就没问颜忻谁是‘陶愿’吗?”这说的是上次颜忻不小心中了知庸国毒药“渐消”时昏迷中呓语呢喃的人。
戚阑闻言,原本迷茫的眼瞬间锋利起来,他问:“你是说,今早抓到的那个细作是颜忻那家伙口中的陶愿陶姑娘?”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真有这个人?”戚阑问道。
犹记得他在颜忻苏醒后问的那句话,问完接收到寒意森森的目光不说,还被人一句“不关你事”就全数挡了回去,他是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本来想把这锅推给闻婧来着,毕竟是她一直揪着他问颜忻认识的“陶姑娘”是谁人,但是一看颜忻那绝口不谈的态度,他什么话都咽了回去。
谁知道今日能在这鬼地方再次听到“陶姑娘”这三个字,或许他还有见到真人的可能。
闻婧看了戚阑一眼,稍微一想便知道他没在颜忻那里套出什么话来:“不然谁会平白无故地记着一个人?还在梦中叫着人家的名字,可不是相识的?”
戚阑兴致勃勃,问道:“这么说,她人不是细作?”
虽然他不知道颜忻口中的陶姑娘为何出现在这荒僻的十里山,但是知道真的有这么一个人能被颜忻那块冰昏迷中也一直念着,对那位陶姑娘倒是十分感兴趣了。
这么多年,他就没听过颜忻口中叫出哪个姑娘的名字来。而且还叫得那样急切难耐,生怕别人跑了一般。
闻婧“嗯”了一声,说起自己检查后的发现:“我看了看,她人身上没有任何细作的特征,身上也没什么内力,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她说她来自西边的某个村子,要去京城投奔亲戚。我就问她要投奔谁,然而她却说不出亲戚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我最后使了些手段,那姑娘才哭唧唧地告诉我她要进京找颜忻。”
听了一大段,戚阑还是存了疑:“往西可是连只鸟都没有。”
闻婧点头:“对啊,我起先也不信,然后我亮出几根针,她就全都说了。”说罢她摸着下巴思考,将陶愿在帐篷里说过的话过了一遍,忽然发现陶愿并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最初的最初,那姑娘见她抽出银针,开口第一句话就说:“我认识一个人,他叫颜忻!我就是去京城找他的!”
听到“颜忻”二字闻婧当下就顿住了动作。然后那姑娘继续说:“我认识他很久了!你别不信!我还认识他身边跟着的人 一个卫言,一个小枝。我们是在栖霞城认识的!你们要是不信,可以给他捎个消息,你问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陶愿’的人!他要是回‘不认识’,你们就是把我杀我我都不说一句话!”
戚阑品出了点味道,眯着星目说道:“这是要见颜忻的意思?”
闻婧也是这么觉得的,她说:“她说了许多,都没说明白她怎么出现在这十里山的,我也被她绕了进去,只追问她怎么认识的那位颜大人,旁的问了大半天都得不到回答。”说完她“啧啧”两声,对那位姑娘绕人话的功夫倍感佩服。连她这样一个见过无数细作舌灿莲花的人,都能被人给绕开话题,如今想来,只想再去找人问问话,好把面子给扳回来。
谁知戚阑拦住她,意味不明地笑道:“不急。”
闻婧见人如此笑,便知他又有什么鬼主意生成:“你想做什么?”
戚阑:“把人留着,带给颜忻瞧啊。”他说得十分正经。
要不是见人笑得一脸不怀好意,闻婧都要信了。
自从被闻婧拿着巴掌长的银针吓过之后,陶愿算是明白了。
闻婧这个姑娘,就是外表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内里蔫坏的“蛇蝎美人”。清艳绝尘是一回事,蔫坏蔫坏的又是另一回事!
就是好看,也不能掩盖陶愿内心深处记的她拿着银针吓唬她的事实!
今天是她跟着剿灭侵犯边境敌军的大梁军队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