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柠本来还听得认真的，可到后面她自己就有点懵了。
她甩了甩小脑袋，也不想思考太多。
随后就无聊地观赏起了楚文昀那握着自己的大手来，思绪也在慢慢飘远。
只见男人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手指修长而有力。
自己的小手被他握着，甚至还能感受到明显的茧子的触感，而且他的手掌上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疤痕，似在诉说着自己伤痕累累的经历……
而本来还在聊天的苏以德，在注意到小姑娘心不在焉的表情后，心里不由得气闷。
来这里不是应该关心他吗？
他轻咳了几声，似乎想要唤起小姑娘的精神气。
结果却发现黎青柠还是没有看向自己。
就很气！
楚文昀见状，也微微垂眸看向了小姑娘。
却发现她正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掌，他忍不住微微勾唇。
但又见老爷子的脸色不是很好，他就捏了捏小姑娘的手指，提醒了她一下。
黎青柠懵懂地抬头，本还想询问男人什么事的，结果就看到了外祖父气愤地瞪着自己的模样。
她微愣一下，但还是展颜微笑，“祖父，你们聊完啦？”
那语气里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丝激动。
如果是聊完就好了，毕竟那些深奥的话题，听着怪让人头疼的。
苏以德闻言，还以为黎青柠不想再听他们的说话，直接又板起了脸，“怎么？你很想离开？觉得待在这里烦了？”
他气得胡子都微微颤动了一下。
这会儿黎青柠再蒙圈，也是能隐约察觉到了老爷子的情绪。
她赶紧安抚着，笑得更甜更礼貌了，“外祖父，我只是听不懂你们说什么嘛？我当然是很想过来陪你老人家聊聊天的……”
她嗓音甜软，明显是在卖乖。
不过听到她捧场的话，苏以德的心情明显也好了些。
但他神色傲娇，“你就嘴巴说话好听了……”
而后见时辰也不早了，他自己也要去教书，也没有再继续聊下去的意思了。
便又嘴硬心软地冷哼了一声，“谁稀罕你来陪我了？你们快点离开吧，我可没有空管你了……”
一副不愿搭理人的傲娇样子。
黎青柠也没计较老小孩的脾气，她笑嘻嘻地又说了几句好话。
很快又让楚文昀送上了人参，得到了老爷子的好话后，这当然是对楚文昀说的。
他们就跟外祖父告别。
准备离开了。
可不知离开的苏以德突然又想到什么，老爷子本来迈开的脚步稍顿。
他微微皱着眉头，转身问了楚文昀一句，“文昀，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两人说着让人听不懂的哑迷，情绪也是非常的复杂。
楚文昀听到，他的身体也有些僵硬了，“外祖父，我……”
他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和挣扎，但又很快隐入眼底，消失不见了。
明显是不知道该怎么抉择的。
而苏以德自然也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和纠结，语气不由得严肃了些。
“文昀，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犹豫，但有时候也要为自己的未来着想，难不成……”
他说着，目光不由得轻轻撇了一眼，认真听着但又懵懂无知的黎青柠。
又继续问了一句，“难不成你真想让这娇生惯养的臭丫头，一辈子都陪你待在乡下吗？她可是受不得苦的……”
若不是家里琐碎事情的堆积，以楚文昀的才能，他今年就能考上秀才的。
就是可惜了……
楚文昀闻言，也轻轻抿唇。
男人垂眸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姑娘，眼底也很是纠结得很。
他见外祖父还等着自己的回答，轻轻吸了一口气，“外祖父，我……”
那声音也慢慢带上了一丝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