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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推开了德莱厄斯的营帐,走了进来。他非常高大,甚至高大的有些过分,穿着一身像是罐头似的黑铁板甲,就连脸也被遮蔽的严严实实的。此人正是德莱厄斯手下的亲信,本恩·法荣。
而德莱厄斯看上去对他不打招呼就进门的行为也没什么意见。
他只是淡淡地问道:“有什么事?”
“将军,情况不太妙。”
德莱厄斯这才从摆在他面前的地图上抬起头,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法荣上前一步,他指着地图上不朽堡垒外围的那一大片平原说道:“刚刚收到消息,有三只军团回归以后非但没有直接进入不朽堡垒向斯维因将军回报,恰恰相反,他们在不朽堡垒的边缘开始默默集结。”
“哪三只军团?”
“血斧、战争之犬、哀嚎之风。”
德莱厄斯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他右眼上狭长的伤疤随着肌肉的牵动似乎活了过来一般,在那张饱经战火洗礼的脸上蠕动了起来。他说道:“记下来,法荣。再派个人去通知一下斯维因将军...今日,有三只军团要在诺克萨斯除名了。”
“另外...请塞恩将军来我这里一趟。”
“遵命。”
没过多久,德莱厄斯便感到地面开始震颤。他知道,那是塞恩已然到来的标志。果不其然,一个巨大的身影掀开了他的营帐,低着头走了进来。这间十分宽敞的帐篷因为他的到来反而变得有些狭小。
塞恩抚摸着自己的钢铁下巴,他似乎越来越钟意这由敌人王冠铸造而成的特殊下巴了了,德莱厄斯听见他问:“有什么事?”
“是战争,将军。”
德莱厄斯沉声说道,他指着桌面上的地图,开始给塞恩说起目前的形式:“...那些军团之中还是有不少人是达克威尔的亲信,他虽然在登上皇位后被权势腐化成了一个废物。但在那之前,他的确是一位少有的英雄豪杰。帝国之内因为他的武力而选择追随的人不在少数。”
塞恩只是耐心地听,他知道自己不擅长排兵布阵,那么,为什么不把这些事交给擅长的人去做呢?
“目前看来,率先回归的五只军团里有三只已经明确表达出了反叛的可能性。分别是血斧、战争之犬、哀嚎之风。而剩下的两只军团则没有动作——他们既不派人进城,也没有与那些人一同联合。”
塞恩的手指敲击在他的钢铁下巴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啊...墙头草。”
他满是厌恶地说:“见风使舵之人比背叛者更加令人生厌,谁知道他们以后会不会因为其他事情也对我们作壁上观?”
德莱厄斯点了点头,他自然也是很清楚这个道理的。
但目前的情况并不允许他们将那两只军团也推到对立面去:“务必要使他们明白一件事,将军,诺克萨斯的威权不容置疑——哪怕皇帝已死也是如此。我们征服过的城邦与麾下的军团没有独立出去的可能性!”
“这是自然。”塞恩咧嘴笑了起来。“那么,德莱厄斯,你有什么意见?”
“任何意见都行——把我扔出去当做先锋,还是你们正面进攻,我从侧翼发起掩护.......无论是哪种战术,我都能够接受。”
塞恩话里话外的意思分别就是把自己与一只军团提到了相等的地位上进行对比,然而不管是他还是德莱厄斯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德莱厄斯甚至对此感到理所应当。
德莱厄斯沉吟了一会儿,那帮探子还没给他带回测绘好的沙盘,现在只能用地图来代替。没有用来推演的棋子,有诸多不便。他只好用自己的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刚好将整个不朽堡垒圈了起来。
“将军,目前城内仅有两只军团,不,一只半......斯维因将军的军团在之前的行动中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