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的所见所闻复述了一遍。
随着他的讲述,杜鲁长老的脸色已经从开始的漫不经心变得越来越凝重,到了最后,他的脸色几乎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这个老人仰起头,嘴中发出一声奇怪的叫声。随后,从庭院的阴影之中莫名出现了一个全身黑衣的魁梧男人,他全身上下都被笼罩在黑色的劲装之内,腰后有一把短刀。
他来到杜鲁长老面前单膝跪下,沉声问道:“您有何事?”
“对诺克萨斯人的监视提高一个级别,另外...”他转向拉查,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和蔼了一些:“你叫什么,先生?”
“我叫拉查,长老。”
“很好。”杜鲁长老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你还能想起那两个人的相貌吗?”
拉查点了点头,杜鲁长老后退了一步,那个魁梧的男人走上前来。右手伸出,一团白光在上面缓缓凝聚,他柔声对拉查说道:“放轻松,先生,想一想他们两人的面容。”
拉查依言照做,再睁开眼睛时,那个魁梧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而杜鲁长老的面色则变得更加严肃了起来,他对怀灼说道:“你父亲呢?”
怀灼面无表情地答道:“在城外呢。”
“城外?他又在城外干什么?”杜鲁长老皱起眉,问道:“我不是说过让他在普雷西典待上一段时间再去忙他的游记吗?”
“他闲不下来,长老。在家里待了没两天就说自己身上有蚂蚁在爬,现在应该不知道跑到哪儿去写他的书了。”
杜鲁摇了摇头:“一天到晚没个正型...要不是他那些书的确还有点用,你看我治不治他!”
怀灼无所谓地一笑:“那您赶紧治治他吧,好让我来当长老。每天看门可是很累的。”
他的这句话得到了杜鲁的怒目而视,随后,长老表演了一出变脸绝活。他转头对拉查说话时已经变得和颜悦色了起来:“拉查先生,您是普雷西典人吗?”
拉查摇了摇头,随后,杜鲁接着说道:“您在本地居住吗?还是前来朝圣又或者旅行的?”
“我在普雷西典住。”
“那就好,请您这几天务必注意自己的安全,诺克萨斯人可不是好惹的...这帮该死的蛮子,我还真以为他们只是来做生意的!”他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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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思:牺牲乃帝国之基石。”
阿斯塔特写完最后一句话,收起纸笔。
即使是目前身处另外一个维度,他也依旧没有懈怠分毫。帝国现在对阿斯塔特们有一个别称:修士。
这个称呼能充分说明他们需要承担多少东西——且不提那些严酷非常、死亡率高到令人发指的选拔训练与改造手术,就算是你挺过了这些东西,真的成为了一名阿斯塔特。可在那之后依旧有无数的挑战在等着你。
比如亚空间的邪魔。
光是想到它们,克罗诺斯就感到自己的牙齿传来一阵痛恨的麻痒。这些可憎的异形、肮脏的人类之敌就应该全部被剥皮抽筋......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
平民将他们称之为帝皇的告死天使,行走的半神。但真相如何只有阿斯塔特们自己清楚——是的,通过改造手术,他们的确变得极端强大。但面对那些非人之物时,唯一能够保护他们肉体的,是动力装甲。
而能保护他们灵魂的,只有自己对帝皇的信仰。
一个不慎,可能就会被腐化、堕落。亚空间的邪魔无处不在,它们肆意地在帝国的疆域里播撒着混沌,每天,每时,每刻。帝国都有着无数凡人因为它们而死去。
帝皇在上,我还要在这儿待多久?
这里很好,风景如画,凡人们的生活非常幸福。他此时此刻坐在塔里甚至都能听见那些孩子们在街道上玩闹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