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人都是。发布命令的国王有病,遵守他命令的市长有病。来这儿绑架人口的利剑团有病,扎根在这里的黑帮们也有病。”
“还有我们——啊,天杀的诸神啊!我们是病的最严重的人,因为我们本应是人们的保护者才对!”
他咆孝起来:“如果诸神真的存在,现在就应该降一道雷将我们全都噼死!”
亨利埃塔也激动了起来,连尊称都不用了:“那你为什么不试着反抗呢?既然你都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为什么你不反抗?!”
“你没有家人吗,亨利埃塔?”
巴赫·琼纳斯用一句话便让亨利埃塔浑身的热血冰冷了下来。
他像个哲学家似的说:“这个世界的运行是如此残酷,亨利埃塔。而我已经明白,个人的意志左右不了历史进程。至少在国王们面前,我们什么都不算。我们只是擦屁股的纸。”
“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巴赫·琼纳斯。请原谅,我不太想称呼你为先生,你不太配得上这个礼貌的称呼。”
一个理性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
然后,玻璃开始震动。火炉内的火焰忽明忽暗,整个房间都在某种重压下发出了不堪重负地咯吱声,就好像有人在外用一只手挤压它似的。
巴赫与亨利埃塔悚然地看着面前这一幕,他们看着那逐渐扭曲的木地板,缓慢分解成木屑的桌子,碎裂的玻璃杯,和已经开始于空气中燃烧的火焰——紧接着,他们再次听见了那个声音。
“你说个人意志无法左右历史进程,我在某种程度上同意你的话。是的,个人意志的确无法反抗你们的国王,一个人不行,两个人也不行。”
“你是谁?!”
巴赫·琼纳斯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之内,失真地近乎变成了尖叫。看着他的亨利埃塔凝视着那副表情,然后意识到——他恐怕的确是想要尖叫。
那声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去反抗吧,巴赫·琼纳斯。你的家人不会有任何危险,卫兵们的家人皆是如此。等到你今晚带着人阻止了战争,你会发现视你如猪狗的市长与市议员们再也不会对你发布任何要让你昧着良心的命令。”
“利剑团会被彻底清除干净,黑帮们也不会再像以前那般猖獗。你所需要做的只有两件事情,巴赫·琼纳斯。就是走出这个房间,然后阻止这场战争。”
“我要怎么相信一个连面都不露的人所说的话?!”
“你不必相信。”那声音冷澹地说。
一朵火焰漂浮到了巴赫·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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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斯面前,火苗微小,甚至让他感觉会被自己呼出的空气吹灭。然而,它并没有。它漂浮在巴赫·琼纳斯面前,然后是更多——火焰们汇聚而来,扭曲的房屋在顷刻间被烧成了灰尽。
巴赫·琼纳斯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正漂浮在空中凝视着他,眼中蓝光闪烁,像是星光的碎屑。
他听见他说:“只管去做就是,巴赫·琼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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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洛特进行了一次深呼吸。
然后是第二次。
第三次。
一直到他的呼吸完全接**缓,胸腔内跳动不休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后,他才停止。他抬起手,用手套擦去了自己侧脸颊上的鲜血。
一个离他不远的男人正试图爬走,他在地上留下了一长串惨烈的鲜血痕迹。杰洛特看了看他爬行的上半身,然后又看了看几步之外的下半身与一堆热气腾腾的肠子。
沉默一会,他走过去抬起手,在那家伙的尖叫声中终结了他的痛苦。
然后,猎魔人长长地叹了口气。
在他身边是一大片尸体,那十二个人全死了,无一例外。他从一个混蛋的尸体上扯下一块破布,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