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男人收敛他的脾气,他恶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粗俗不堪地大吼:“看什么看?你们俩的屁眼长脸上了?”
杰洛特看着他远去,然后回头看了眼泰然自若的法师:“你不打算对他做点什么?”
“做什么?”
“施法让他变成一头猪之类的。”
何慎言翻了个白眼:“不要把你自己想做的事安在我头上,杰洛特。”
被识破的猎魔人也不恼,他催动萝卜来到村里唯一的酒馆附近,翻身下马,将萝卜拴在了栅栏上。从外表看上去,这间酒馆颇有乡村风范——我的意思是,破得很
。有情调。
一扇窗户甚至是碎的。
杰洛特站在冻得僵硬的泥巴上,看着那扇窗户,转头问道:“你想进去吃点东西吗?还是就在马上等我?那样的话我就买点干粮出来,咱们继续赶路,去附近的军营问问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情况。”
法师同样翻身下马,他的靴子真切地踩在了肮脏的泥巴上,扑面而来的刺鼻气味让何慎言的脸猛地一抽。
“......进去吃点东西吧,虽然我很怀疑他们会不会端点猪食出来。”
“虽然科德温人的确多数非常粗俗,但你有点小看他们的饮食文化了。”
“我拭目以待。”
猎魔人与法师走进酒馆,这对奇怪的组合让很多人致以了好奇的眼神。大多数人都在观察法师,他们可能认为杰洛特是个随从之类的。而两人接下来的动作,则加深了这种误会。
英俊的东方人迈步走向了一面空着的桌子,而那背剑的猫眼则去前台点单了。
何慎言坐下了,长凳的触感很糟糕,它不是非常平衡,坐在上面可以摇晃个不停。他低下头观察着桌面上的纹路,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不是纹路,而是太久没擦桌子,污渍堆积而成的‘纪念’。
结果,那花纹的形状使他古怪的幽默感再次发挥了作用,法师微笑起来,刚好被走回来的猎魔人看见了。杰洛特问:“你笑什么?”
“看这桌子,杰洛特。”何慎言伸出手,指着那花纹。“你看这东西像什么?”
杰洛特坐在他对面,伸长脖子看了老一会,眼睛突然瞪大了。若不是他要维持在外人面前毫无感情的模样,现在可能已经大笑出声了。
“负责清理桌子的家伙真应该被扣钱。”杰洛特压低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笑了两声。“到底是谁会想到把污渍留一点下来形成这种形状的?”
没过一会儿,他们的菜来了。杰洛特点了两份面包,两碗肉汤。很朴素,但胜在量大。端菜过来的是个中年男人,瘦的和麻杆一样,但很有精神。他留着八字胡,头发乱糟糟的,像是顶了个残缺的锅盖在脑袋上似的。
“这是你们的菜,先生们。”
瘦麻杆满脸堆笑地对法师点头示意,后者回以一个平淡的点头。他小心地将菜放在桌上,本来正打算离开,杰洛特却伸手叫住了他。
“劳驾,我有个问题。”
“啊?”瘦麻杆茫然地看着他,顺着猎魔人的手看了眼桌子,笑容不可避免地在他脸上显露。“您说这个?这是我一个伙计画的,混小子......”
他嘿嘿嘿嘿的笑个没完,而杰洛特则耐心地等待着。等瘦麻杆笑完了,猎魔人才继续开口:“还有个问题,先生。”
“本地有什么委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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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尸鬼,孽鬼......看来科德温最近不是很太平。”
“哦?”
“你不是在读历史吗?”
杰洛特推开门,走出虽然气味刺鼻但还算热闹的酒馆,两人回到了拴马的地方。一如既往,他的马鞍袋看上去已经被翻过了,猎魔人眼睛一瞥,就看见道路对面有两个小孩子正拿眼睛不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