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跑进病房开始为西卡琉斯做检查,自始至终,身上厚重的防护服都不曾脱下。望着他在病房里挥汗如雨的模样,马里乌斯罕见地有些出神。
他很想告诉他的原体——这些在如今的帝国为帝皇服务的人或许在身份上值得推敲,可他们的忠诚却是无可动摇,无从怀疑的。
病房之内。
“西卡琉斯连长。”
手相师走了进来,西卡琉斯对他报以平静的一瞥,然后点了点头:“我说,手相师,你就不能把我身上这些仪器的管子拔了吗?我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这件事,我已经在外面和您的战团长讨论过了,他同意再给我半小时为您检查一下。”
“还有什么好检查的?你已经把你能做的检查都在我身上试过一遍了。”
“这次是精神方面的,西卡琉斯连长。我需要您专注地看着我,可以吗?”
手相师诚恳地直视着西卡琉斯的眼睛,后者叹了口气,随后照他说的做了。
半小时后,手相师将西卡琉斯放了出来,他们快步离开了这座地下医院。手相师严肃地看着他面前机仆,非常严肃的那种。
他缓缓开口:“记录:抹去时间,抹去地点。只留下一句话。”
“我面对了一个帝皇所创造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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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在泰拉各地发生,在每个人身上发生。和过往的英灵并肩而战,受的重伤突然痊愈,打空弹药的武器突然又有了子弹。因为过热而停止活动的骑士机甲又能活动了,缺少驾驶员的泰坦自发行走了起来。
只有一个地方没有发生奇迹。
皇宫。
王座之间。
禁军们的压力减轻了许多,但仍然在苦战。他们是万夫团,顾名思义,乃是一万人的军队。然而,这个数字已经锐减到了八千三百人。损失的数字可能又需要上千年才能够填补。
现任盾卫连长瓦雷利安正在用手中的大盾护卫着他身后战友们的安全,危险的疫病投掷肉块被他挡在了盾牌之上。发出啪叽一声脆响,令他心中的愤怒燃烧的更加旺盛。他不能容忍这些肮脏的东西用它们污浊的污染模湖他盾牌上帝国天鹰的图桉。
可他没什么表示,只是将盾牌握的更紧,提得更高了。他必须保护战友们的安全——他是盾卫连长。
一百名盾卫组成的连队堪称牢不可破,他们的战友将卫士之矛架在他们的肩膀上,并且连连扣动扳机,致命的爆弹从中暴射而出。这只是使用普通型号的禁军,有些人则使用的是更为可怖的崩解之矛与火神之矛。
分别发射的是崩解光束与热熔光束,两种武器都极其致命。前者能够将被命中的物体从原子层面上崩解,而后者......我就不多说了。热熔枪对于肉体的毁灭性是致命的。
“换人!”
代替图拉真的指挥官在通讯频道里用嘶哑地声音吼道,没有丝毫迟疑,瓦雷利安立刻举起手中的盾牌向后退去,他们齐射一轮的战友同样如此,随后,另外两批换装过弹药的禁军会代替他们继续进行火力压制。
“你找到那个支援我们的神秘人了吗?”
瓦雷利安一边将自己的盾牌扔在地上,一边顺手从旁边拿起了一副新的。他顺口问道。
指挥官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他双眉紧锁,看着那被打散了阵型的纳垢魔军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不管他是谁,瓦雷利安,他都帮了我们许多。陛下的清净绝对不能被这些污秽之物打扰,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它们杀死在这里。”
“还用你说?”瓦雷利安没好气地来了一句。“你总是这样,文绉绉的,能不能放松一些?嘿,我可是刚从前线下来。”
指挥官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这粗鄙的武夫,丝毫不懂语言之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