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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塔特左右张望着,这里躺满了那些伤势最为严重之人。一个星界军士兵失去了半边身体,另外半边上满是灼烧过后留下的痕迹。他的皮肉都被烧成了黑色的焦炭,躺在简陋的行军床上扭动着,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他们穿过或正在进行手术,或正在哀嚎,或正在死亡的人们。来到了一间被白色帘布隔绝起来的简陋房间前,修女转过头,仰视着他,抿着嘴摇了摇头:“大人,您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听见这句话,阿斯塔特的右拳猛然握紧了,面上却未显露分毫。他对修女平静地点点头,随后抱着头盔,推开帘子走了进去。
他的连长,卡托·西卡琉斯就躺在那儿。他失去了一只右腿,腹部有一个巨大的创口,内脏与肋骨暴露在外。眼见他来,西卡琉斯转过头来。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开口了,可是,他连声音都在颤抖。
“修米尔斯,你来了。情况如何?那该死的东西死了吗?”
“它死了,连长。在你把剑插进它的脑子后,马里乌斯团长跳了上去,毁灭者小队用一轮齐射支援了他。团长用他的动力拳套将你的剑锤进了它的脑子里。它死了。”
“很好。”西卡琉斯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么,我们的牺牲就是值得的。你给我带来了什么情报?”
“没什么情报,连长。我只是来看看你。”
西卡琉斯皱了皱眉,声音猛然提高了:“战事正在吃紧......咳!咳咳!”
“战事正在吃紧,你没有情报和需要让我决议的事情,跑过来干什么?咳!”
他咳嗽起来,裸露的内脏一抖一抖的,鲜血溅了出来,滴在床单上。却仍然在说个不停。
医疗仪器滴滴滴开始响个不休,一名修女连忙跑了过来,她盯着医疗仪器,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
她严厉地说:“西卡琉斯连长,我们是怎么告诉你的?”
修米尔斯发誓,那是他第一次在他的连长脸上看到瑟缩的表情。直面战争之主都未曾有过丝毫动摇的卡托·西卡琉斯此时竟然有些结巴了:“我——呃,修女,这,这不是我的问题。”
“是吗?”
修女转过头来看着修米尔斯,他一个激灵,立马站直身体:“我道歉,修女。”
在诚恳的道歉过后,他们被修女严厉地教育了五分钟。这些将治病救人当成使命的医生才不管你是谁呢,只要给她们添麻烦,你就等着挨骂吧。等到她走后,修米尔斯才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和一位医疗修女发生争吵。
“过来点,修米尔斯。”
西卡琉斯压低声音朝他招了招手,修米尔斯依言照做了。他走过去,他的连长虚弱地抬起一只手放在他的右手臂甲上方。轻轻地敲了敲:“马里乌斯团长情况如何?”
“团长没什么事,我们正在皇宫外墙修整,帝国之拳的兄弟们接替了我们的岗位。”
“你这叫没什么情报?”
“这确实不是情报呀,连长。”
西卡琉斯没再说话了,他转过头去,挥了挥手:“赶紧走吧,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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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里乌斯满脸疲惫地坐在一块石头上,它原本应该是某座建筑上的一部分。至于现在,它是什么已经没人在乎了。四周是走动的药剂师,他们正在将带回来的兄弟们的基因种子送往负责运送回马库拉格之耀上的一架运输机。
一名智库正在向他报告。
“来自基因之父的最新消息,他对我们的战果表示赞赏,但也觉得我们不应如此冒险。同时,他向我们发布了最新的命令,前往巢都中层支援。”
“支援?支援谁?”
“一队战斗修女......还有史蒂夫·罗杰斯大人。”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