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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分散!分散!用箭头阵型推进!找掩体!瞄准那些没有甲壳甲的混蛋打,然后再集中处理有甲的幸运儿!”
一排长在冲锋的间隙仍然能发布命令,他一个翻滚,在这片死亡平原上找到了一处模拟出的废弃火炮,其上还冒着火焰,浓烟滚滚。熏得他直流眼泪,他一边缩在掩体后观察前方的情况,一边迅速回击。
在不被干扰的情况下,他的射击精度是非常高的。每一次开火都能杀死一名叛徒,血肉飞溅,他们的惨叫声在一排长听来是再好不过的音乐。
但这帮叛军也不是蠢货,他们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躲在掩体后方放冷枪的家伙,一轮齐射逼迫他不得不缩了回去,一动不动。
“见鬼!”一排长狠狠地怒骂了一句,他吐了口口水,随后又在通讯频道里大吼起来——在战场上,不这么说话,其他人压根听不见你的声音。
“我需要支援!重复一遍,我需要支援!阵地前方三百米的废弃火炮正被火力压制,需要火力支援!”
“明白!”一个声音很快回应了他,一道淡蓝色的光束闪过,擦着他的头皮打爆了不远处一个家伙的脑袋。一排长非但没在乎这差点把自己一起弄死的一枪,还在通讯频道里大声的叫起了好。
“干得不错!继续,继续!打死这帮狗娘养的叛徒!他妈的!”
他的压力被迅速减轻了,神枪手的作用就在这里。他们可以极大的牵扯敌人的精力,一排长很快就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连连还击,杀死了十几名敌人。
但他并不能一直在这儿打下去,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瞳孔猛缩,立刻扔下手里的枪,拔出了腰间的战术匕首——还没等他转过身,就被人以巨力推倒在了地上。脑袋撞在火炮上,反作用力让他眼前一阵眩晕。
但长久训练过后锻炼出的本能还是救了他,一排长咬着牙,立刻一个翻滚离开了原地。他迅速爬起身,朝着袭击者就扑了过去,手中的匕首精准而有力地朝着他的肋骨侧下方捅去。
敌人的鲜血涌出,熟悉黏腻感让他眼睛迅速攀上了血丝。他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模拟还是现实了——但都不重要,叛徒必须死!这个卡迪安人拔出匕首,毫不留情地将袭击者抹了脖子。
他没放松,立刻跑过去捡起了自己的枪,警惕地看着四周。敌人不是傻子,无论这家伙到底是运气好摸到他附近,还是他们派了一支队伍来对付他,他都必须立刻转移位置了。
一排长猫着腰,灵敏地在火炮的废墟中转移着。箭头推进阵型效率极高,但也有几个缺点。若是那些作为箭头的人不能找到掩体进行火力压制,剩下的人就很难进行推进。他必须再找到一个适合的掩体。
可惜的是,他再次被袭击了。
这次来的五个人,尽管他发现的很早,但仍然免不了一场恶战——一排长只来得及开枪杀死其中两个人,就不得不进入到了白刃战。他显然没法以一敌三,但敌人居然没杀他。
那三个渣滓穿着抹去了帝国双头鹰的甲壳甲,其上还被涂抹了亵渎的话语。一个家伙用脚踩着他的脸,毫不迟疑地用一把匕首在他的喉咙上比划了起来:“说出你们的计划和阵地情况。”
“去你妈的!”
回答他的是一声饱含轻蔑的怒骂,与一口带着血丝的口水。那家伙抹了把脸,随后一把将匕首捅入了他的右腿膝盖,并狠狠扭动。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一排长猛地抓紧了地上的泥土,但他仍然硬气的没发出任何声音。
“硬骨头,是吧?”
另外一个叛徒笑了笑,一脚揣在他的右脚膝盖上。更加恐怖的疼痛再次袭来,一排长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滚滚而落。
视线已然模糊,疼痛极其真实——他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为何模拟出的敌人真的能让他的右膝盖感受到如此的疼痛。
恍惚之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