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而是让他接着替他冲锋陷阵当马前卒,奈何对方自从被顾长枫一脚踹回来后就只是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不管他如何明示暗示都不为所动。
他倒也不敢托大,不愿亲自出手,更不愿贸然出手,反正顾长枫如今已经中毒,等这活阎王真去见了阎王,那他这身前的小美人不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所以他只想拖着他们,将顾长枫一点一点地耗死,熬到他油尽灯枯,回天乏术。
于是曹振涛整了整衣冠,做足了派头缓缓开口,洋洋得意地说道:“良禽择木而栖,回头是岸啊,小美人儿。”
……
你可真是给我整无语了。
苏莫宁简直被他这话给气笑了。
她起先是摇头失笑,随后紧接着又点了点头:“对,良禽择木而栖,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接着她一脸困惑不解地望向曹振涛,语气夸张道:“但你不会以为自己是梧桐吧?”
而后她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你在我眼里就是腐鼠啊。”
她昂了昂头,神色轻蔑地睥睨着只余几步之遥的卑劣者,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所以说——”
“——回你妈个狗头,我现在只想把你的头拧下来当溜溜球。”
这话一出,曹振涛原本沾沾自喜的面容产生了片刻的扭曲,随后他阴测测地笑着,眼神直勾勾地望着苏莫宁:“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没礼貌。”
苏莫宁冷冷地低笑了一声,张狂又不屑,还带着些不容置喙的桀骜,可语气却很平静,像是在极度的愤怒后冷静了下来:
“去你妈的狗屁礼貌。”
“要我讲礼貌您也得配吧?”
“钥匙三块钱一把。”
“您配吗?”
“配几把?”
这仿佛闲散聊天般的的语气,听在人耳朵里,却显得更为轻视。
只有完全不在意,才会真的无所谓。
漠视便是最为绝佳的轻视。
看着眼前人毫无惧色地为了自己与曹振涛对峙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毒的原因,顾长枫思维变得有些发散,他无法再精准的控制自己再去考虑别的什么,如今他的思绪与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苏莫宁的身上,或许应该说,只能集中在苏莫宁身上。
至于旁的什么,他真是再也分不出一丝一毫的思绪去考虑,他不愿去想,也懒得去想。
就像醉酒的人无法去控制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只会去注意自己最想注意的,以至于能够直面自己的内心,所做的一切都是当下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想法与渴望,于是不再压抑、禁锢,放纵自己的思绪,去想、去说、去做,那些自己最为想做的事,最在意的人。
于是他不可抑制地想着——
在黑暗与寒冷中呆了太久的人,当遇见一束璀璨而耀眼的光时,便会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亦如他不介意死在黎明前的黑夜里,但倘若能离光明近一点,再近一点,谁又会拒绝呢?
可如果这束光因为我而变得暗淡,那便是我的罪孽,是对这束光的侮辱与亵渎,我要做的只是守护她,让她永远明亮,永远熠熠生辉。
而在不远处,有两个人影从雨中向着他们直冲而来。
“苏莫宁!”何子君难得的显出了些慌乱。
郭辉伸手抹了一把拍在脸上的雨水:“你们没事吧!!”
苏莫宁瞬间瞪大了眼睛,冲他们急促地高声道:
“别过来!”
“何子君你们别过来!!”
“小心曹振涛和袁真!”
“他俩手里现在至少还有一到两支狼毒!!”
她刚刚已经算过了,树上一支、刘睿身上一支、「老虎」身上一支、顾长枫身上一支,一共四支,不知道在她还没有遇到他们之前的打斗中还有没有,但是至少目前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