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宁的视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转悠了一圈后回到了自己手中的墨盒上,定格住了。
是的,她终于准备打开它了。
嗯!
让我们来看看这里面究竟有些啥吧!
然后她把它摁在了自己肚子上。
她胃疼了。
艹。
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啊。
苍天啊,大地啊。
大佬,有没有搞错啊?!
也是,她昏迷之前是早晨,而如今外头看起来也是上午的样子,她不可能只昏了一两个小时,毕竟要从内陆到海上的孤岛,虽然不知道是哪片海里,但不管是哪片海这途中花费的时间都不可能只有一两个小时。
也就是说,她至少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也就算了,还滴水未进,也难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疼了起来。
苏莫宁眉头逐渐皱得死紧,手上愈发用力,在心里估摸着自己究竟昏了多久了,她如果太久不进食胃就会开始造反,要是放在平时,吃点胃药,或者马上去吃东西就好了。
可现在这儿又没有胃药。
对了,之前介绍的那人说各自的房间里有三天左右的食物。
但是她现在整个胃像是被人揪着拧着在打他妈的麻花结似的,一边打还他妈的一边用针扎,而且这灼烧的疼痛感似乎还有加剧的趋势。
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忍了一会儿,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把腿收在身前踩在了椅子的坐面上,额上、手心、后背都开始自顾自地冒冷汗。
她前额抵着双膝,整个人像个虾米似的蜷在了一起,仿佛要缩进椅子里,把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苏莫宁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声音有些低沉而粗重,语气听起来是压不住的焦急,掩不住的担忧。
这声音像是破开了包裹着苏莫宁屏障,让原本因为疼痛而变得模糊的外界声音再次变得清晰起来。
闻声,苏莫宁像个鸵鸟似的缓缓把头从双膝上抬起来,然后看到了顾长枫近在咫尺的脸,神情关切又紧张。
顾长枫右手从苏莫宁的前方环过,落在她座椅的靠背上,左手卡着墨盒撑在她椅子的扶手上,就像是将她整个人都罩在了自己用身体画出的保护圈内。
顾长枫身量高比例极好,称不上魁梧但也并不单薄,甚至能看得出较为健硕。
因为如今他西装外套的袖子正随着他的动作和手臂肌肉的运动而绷得紧紧的,隐约能看到下面包裹着的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
于是乎他这动作间便几乎将苏莫宁严严实实地笼罩了起来,直接了当的隔绝掉了那些或邪恶或打量的目光。
像下过雪后的森林,冷淡却又清新的香气中还带着些苦涩,并不浓郁的味道闻起来却很舒服、很安静,这味道将她包围环绕,是顾长枫身上带来的味道。
因为他俩如今靠得太近的原故。
苏莫宁疼得脑袋有点发昏,思维就变得更加发散,她望着眼前的人一边忍着疼一边想着:看起来这么有压迫感的人,他离自己这么近,自己居然都没有感到厌恶和害怕,还真是新奇……
自己分明不喜欢别人靠得太近的,尤其还是个陌生人……
奇怪,这人怎么紧张成这样?明明不过是萍水相逢,怎么看起来……
她摇了摇头,算了,至少目前来说他看起来的确对自己没有恶意。
在如今这样的境遇里,这就够了,其它的,有机会再细问吧。
“胃疼。”
她撑着膝盖坐起来了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仰着头看他,礼貌地笑了笑,只是这笑怎么看都带着些隐忍的苦涩,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极为难耐的痛苦。
“没事,老毛病了,估计是之前昏了很久了,我太久不吃东西就会这样,过一会儿就好了,等这阵熬过去就没事了。”
顾长枫听后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