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志远是真上火了,对着连氏吼道:
“还不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颜清白就坐在一旁看好戏,这颜志远看着不像是装的。
看来这两口子也不亲嘛,这种事连氏都瞒着他,估计丞相府的财物状况他是真不清楚。
按说,颜志远父辈经商起家,这老夫人钱氏也在相府,不该被连氏全部拿捏住才是。
看来这颜志远对着连氏是真没有太多防备之心,这连氏就未必了。
她可是看过府里的出入账目,花销是真大。
大都被连氏花在自己和她的子女身上了,颜清婉日常一只手镯就要三千两白银,要知道颜志远每月的俸禄也才九百两,这平常百姓家十两银子就是一年的花销,唉,奢侈呀。
日常长公主送好东西,也都被用在连氏的子女身上。
连氏还为颜清婉请名师,习琴棋书画,每月没个千两银子下不来。
长子颜清扬,在京都最好的书院集贤殿书院,每月的束脩就是五百两,还不算额外开销,这一月每个千两估计也下不来。
次子颜清风,在皇家智学堂开蒙,每月至少三百两,这小子才五岁就知道和皇家攀比了,怎么会少得了开销,上个月,长公主给她送的砚台,硬是被他跑来直接要走。
而原身母亲那么丰厚的嫁妆,一直被连氏教诲要大度、端庄,勤俭持家,只让人教了她女德和女戒,其他的,都以怕她辛苦,就不让学。
现在她要拿回来的只是原身母亲的嫁妆,和外家送来的礼物,还没给她们算利息呢,岂能便宜了她们。
只听见连氏辩解道:“妾身也不知道呀,之前,都是颜管家处理这些宅外的事务,妾身只负责府里的。”
颜志远看看颜清白,颜清白一阵无语,骗三岁孩子呢?
“如果是颜管家搞事情,也好办,这些地契和房契,没有官府颁发的契书是没办法往外营生或租赁的。
我们去官府查案底就知道这些在谁身上了,既然是我母亲的嫁妆,那就由我就去京兆府尹状告此人,看他是如何勾结官员不要原件,就敢变更我母亲的嫁妆的?我必定让外祖母揪出此人。”
连氏一听,差点晕过去。
那些田地和铺子都在儿子颜清扬名下,她要是去告,铁定抓的是她的儿子,儿子要是入了狱这辈子前程就毁了。
“不要,不要呀。”
原本颜志远也无所谓,反正颜忠一家早就被处罚了,他只想尽快平息颜清白的事,但听到连氏如此反对,就知道这其中必定有猫腻,而且跟连氏有很大的关系。
“还不快说?否则,就家法伺候。”
颜志远气愤的一把扫翻桌上的茶杯,连氏吓得连忙下跪。
“老爷……,我……你不能报官呀。”
颜清白火上添油道:“既然,夫人这么为难,那我们还是公了此事。”
私聊她都不想了,何况公了。
她从没想过那些东西还给颜清白,甚至连颜志远都没告诉。
如果去了官府,不仅儿子毁了,自己亲哥哥也会受牵连。
当初她让哥哥帮忙办此事时,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夺了凤令仪的这些财产,其他的那些,明面上颜志远也不会过问,到时,她再诓骗一下颜清白分给她女儿一些。
等颜清白出嫁时,再找些把嫁妆留在娘家保管为理由的话,给她扣下来,最后,到颜清白手里的也就没多少了。
谁曾想,事情现在就败露了。
“不,不能公了,这是家事,家事,还是在家解决的好,你说是不是老爷?”
颜志远和颜清白都看着她,等她开口。
“白儿,母亲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你说你将来是要出嫁的,可这女子如果没有了娘家的扶持,到了夫家也受不到善待,所以,母亲就像这想着,放一部分财产在扬儿那里,将来,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