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炭火旺盛,暖气也足。
酒明脱了披风,苍白的脸上微有一丝红晕,相比早前,已是恢复了不少气色。
见了陶酥酥,微微行礼,“臣妾见过如意夫人!”
“行了,这里没外人,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快,让我看看,你好些了没?”陶酥酥走到酒明跟前,上看看下看看,左瞧瞧右瞅瞅,见她也不咳嗽了,脸色也不再惨白的吓人,这才放下心来,埋怨道,“看着是好些了,但这寒天气候,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还往深宫里跑!”
虽说是埋怨,脸上却满带笑意。
“酒明,想念夫人了。”
许是说出如此露骨的话有些羞人,酒明微低头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听相公说,最近朝堂之上,夫人甚为辛苦劳累,酒明听在心里,有些挂牵难受。怕夫人吃不好睡不好,特地做了些家常饭菜,送来给夫人尝尝。”
说罢,一直在她身后,似是透明人的白稚,这才不情不愿地将餐盒放到桌上,“给夫人的!”
直到这时,陶酥酥才看到瘦小的白稚,见她嘟着嘴一脸不高兴,才恍然大悟地说道,“这段时间,有劳稚稚了!一直没抽出空来去探望你,不知你在状元府过得是否如意?”
“凑合吧!”
总算得到了注意,
白稚勉强回了一句,而后又多看了她一眼,不满地说道,“你怎么虚弱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平常心中总有郁结之气排不出去,食不下睡不着?你再这样下去,怕是会大病一场啊!哎,能不能让姐姐我少操点心?真是的,一个个都上赶着生病姐姐让我照顾啊!”
“是吗?”
听了她的话,陶酥酥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脸颊,入手确实皮肤有些粗糙了。
最近一段时间,为了各种事务操劳,不知不觉中,竟把自己的身体给耽误了。
她微微一笑,“不碍事,要是我真的生病了,也不麻烦稚稚,宫中的御医多如牛毛,该使唤就得使唤。”
“小病小痛他们治还行,要是像你之前那样,可不是谁都能治的!”白稚目光甚高,除了太祖爷爷在她心中有位置,别人都得靠边站。
“是是是,那肯定的!”
站在一旁的苏烟,接过话茬,“谁不知道稚稚姐姐医术了得,为人善良!来来,我这准备了好些好吃好玩的,特给稚稚姐姐献上!”
“好吧!那走吧!”
白稚毕竟是个孩子,一听好吃的好玩的,眼睛就闪出精光,面上却装作勉为其难的模样,逗得几人闷笑不已。
苏烟拉着眼神透着好奇的白稚,出了殿门,去了侧厅。
“夫人,先吃
些东西吧!”
布好菜,酒明陪着陶酥酥坐下,看着她缓慢进食。
待饭菜下去一半,陶酥酥实在吃不下去了,才收起筷子,随意的谈起了话。
“夫人,酒明想进宫继续侍候您,想继续呆在您身边照顾。”似是无意中脱口而出,酒明神色淡淡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发生何事了?”
第一时间,陶酥酥觉得她是受了委屈,气愤道,“难不成,是梁原欺负你了?”
“不,不是的!”
酒明忙挥手解释道,“相公对酒明很好,非常好!这些日子,只要得了空,就陪在酒明身边,哄酒明开心。可是……”
她神色淡漠,眉眼间全是伤痛。
“可是什么?”
陶酥酥捧着下巴,杏眼无辜地看向她,而后眼珠一转似有所得,“莫不是,睹物伤情,想出来散散心?”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是!”
酒明痛快地认了下来,又接着说,“也不全是!”
“啊?还有别的什么更好的理由?”陶酥酥皱着眉头思索半天,摇摇头表示想不到。
酒明见到如此熟悉可爱的表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