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徐太傅,嗯?”
见徐太傅气到说不出话来,一张老脸煞白煞白,白中又透着点爆血管般的红,陶酥酥觉得十分有趣,又重复地问了一声,且是指名道姓地问。
“谢芷,你太狂妄了!”
祁王燕琪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朝堂之上,徐太傅与本王都在,岂容你一介弱女子无礼?果真,是嫌自己命太长,故意找些不痛快吗?”
“本宫可没有祁王您嫌命长!”
陶酥酥决定不再忍下去,难听话听了半天,她早就一肚子火了,既然有人往枪口上撞,她自然是不会客气的,“本宫既能坐于此处,自然是有所准备。只是这个准备,并非祁王所说的受罚准备,而是……”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什,高举在头顶,让在列的众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靠得最近,看得最清的人,当属龙椅左侧的徐太傅。
他一眼此物,忙低头慌张地跪倒在地,惶恐不安,大声喊道,“老臣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他这一声喊,眼尖的臣子也忙跪于地上,而位于后位看不太清楚的臣子,自然也知道顺应潮势,跟着跪拜在地,高声呼喊,“臣等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面前的人如同
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人跪众人跟着跪,陶酥酥眯了下眼睛,很满意地勾起了嘴角的笑意,可那笑意还未达眼底,就被一个碍眼的家伙挡住了。
“祁王为何不跪?”
陶酥酥冷眸一冽,“见了陛下随身携带,象征身份的玉牌,祁王都不跪,可见是未曾把陛下放在眼中!”
“如意夫人不必挑拨本王与圣上的君臣关系,本王不跪,自然是有所怀疑!”祁王燕琪面对质疑,不慌不忙,缓缓说道。
陶酥酥笑了,“怀疑?怀疑什么?”
“自然是怀疑这玉牌的真假!”祁王盯着她握在手中的玉牌,继续说道,“圣上所有之物,怎会随意给予他人?更何况,圣上远在边关,与那西域倭寇周旋,众臣怎会知你手中所执之物是从何得来?又是否真是圣上原本的那个?”
“哦?”陶酥酥故作疑问,轻笑一声,“王爷所疑,也属正常。那请问,祁王您想要如何?”
祁王眸色一沉,扬声说道,“现在站在这朝堂之上,唯有一人可辨其真假!”
陶酥酥充满玩味地问道,“何人?”
跪于龙椅旁的徐太傅抬头回道,“是老臣!”
“徐太傅?”
陶酥酥眸中笑意渐深,“陛下既将重任交于太傅大人,自是相信太傅大人
的能力,王爷说只有您一人可辨真假,那你便起身来查看吧!”
说罢,翻掌,将玉牌呈在手中。
低头看了眼祁王,徐太傅缓缓起身苍老的身体,上前几步将玉牌拿在手中,仔细观察起来。
众臣皆跪,不敢言语。
祁王很有耐心地等待,单手背后,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知道结果。
翻来覆去,认真仔细地看上了好几遍,徐太傅最终确认了玉牌的真假,也消了心中的疑问。
躬身上前,将玉牌放回陶酥酥掌中,退到龙椅左侧,冲祁王回道,“老臣察看许多,此玉牌确实为圣上随身携带的那块,真得不能再真了。”
祁王惊道,“什么?”
“老臣说,玉牌为真,祁王不需多虑了!”徐太傅又加重声音重复了一句。
“这不可能!”
祁王轻声低语,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祁王!”
陶酥酥抬高声音,喊醒了沉思中的燕琪,笑道,“怎么?听说玉牌是真的,祁王好像是很吃惊的样子。难不成,祁王就敢断定玉牌是假的?你刚才也说了,这朝堂之上,唯有徐太傅知其真假。现今徐太傅也说它是真的,祁王莫不是还不信?”
祁王自个打掉牙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