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温雅带着父亲和两个哥哥回到自己小院之后,就进了里屋把她妈妈这几次给她邮的信件和一些小玩意拿了出来,这些东西都被她精心的收在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拿出来很方便。
之后兄妹三个就退出了堂屋,让他们的老父亲在里面拿着东西独自承受相思之苦去吧。
“多穿点!”安朝阳不放心的把自己的一件呢子大衣披在了妹妹的身上,还拿了一个他特意买的暖手宝出来,灌好热水套上好看的刺绣棉锦囊套,然后放在了妹妹的手里。
兄弟两个也不怕冷,不过担心妹妹在院子里冻着,安朝阳这边细心的伺候着妹妹,老大安国旭已经在院子里生好没了煤炉子,上面还放了一把板栗和几个小地瓜,另外还坐了一壶热奶茶在上面。
旁边摆出来的一张摇摇椅上也放了又厚又保暖的棉垫子以及一张小被子。
安温雅被两个哥哥安安稳稳的放在了摇摇椅上,本来就穿了一身棉衣棉裤,里面还有一件羊绒毛衣,身上披着二哥的呢子衣大,腿上又被盖了一张厚实的小被子,身下的椅子上是厚垫子,手里捧着暖水袋,旁边是暖烘烘的煤炉子,别说是冷了,她都快热了。
安温雅老老实实的坐着,扭头看了一眼关上门的堂屋,眉头微挑:“你们说,咱爸会不会哭。”
“???”安朝阳一脸复杂的皱了皱眉头,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他家老安哭是什么样。
“应该不会吧,奶说爸小的时候就不爱哭,而且还特别烦别人哭,咱隔壁家的邹叔小的时候就爱哭鼻子,每次一哭咱爸就过去揍他,邹大伯说他弟爱哭的毛病就是咱爸给揍没的。”
“对对对,我也听说这事儿了。邹奶奶也烦邹小叔哭,每次一哭邹奶奶就在门口喊咱爸,吓的邹小叔都有心理阴影了。”安朝阳笑着点头。
安温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爸才是家里最凶残的那个,还总是喜欢装出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样。
安温雅轻叹一口气,缩着脑袋往高领毛衣里面埋了半张脸,看着两个哥哥小声嘟囔道:“大哥、二哥,你俩知道咱爸跟柳小慧的事情吧。我听良子说,那个小胖子根本不是咱爸的种,以前我就怀疑过,毕竟那小混蛋一点都不像咱家的人,没想到还真是柳小慧跟别人生啊。”
“不然呢!”安朝阳从来都不知道给自家老父亲留面子,作为家里第二大孝子最大的爱好就是拆老父亲的台,不过这次倒是说了一句公道话。
“就咱家老安啊,我都恨不得跟他立了贞节牌坊了。跟咱妈分开这么多年,还跟别的女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十几年,硬是守住了自家的贞洁,简直是牛逼大发了好嘛。我有的时候都要快要咱家老安那方面是不是不行了,竟然能守这么多年,厉害死了。”
“啪!”
安国旭抬起手对着口无遮拦的弟弟的脑袋就是狠狠一巴掌,把他弟打的差点没一下子撅过去。
“口无遮拦的,多大个人了,当着妹妹的面怎么什么话都说。”安国旭冷着一张脸,没好气的瞪了那个不知道什么被自己养歪了的弟弟。
“噗!”安温雅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下一秒就对上了大哥那双威严十足的眼睛,顿时怂的将半张小脸又往衣服里面缩了缩。
要说全家她最怕谁,那肯定是非两个大哥莫属了,一个是大堂哥,一个是自家亲大哥。
这两个人在安温雅的成长道路上,扮演的一直都是严父的形象,也不知道在她刚开始学着长大的时候,这两位身负着教养弟弟、妹妹们的两位大哥咋商量的,别看他们两个人平日里宠着、护着家里的弟弟、妹妹,可一旦弟弟、妹妹们犯了错,教育、惩罚也是毫不手软的,好像生怕在他们手底下养出个安家的小败类出来。
所以说,安温雅长这么大罚她最多的绝对不是那个看似严厉威严的大伯,也不是安家大家长安老爷子,而是自家的大堂哥和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