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弱的表哥,和表姐妹们,也戴了白帽子,穿了白鞋,并且每个人的上衣扣子上系了一缕白线。
来非弱扑通跪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姥爷左邻右舍的邻居,有好几个过来帮忙的,一位说话和蔼的较胖的婶子,给来非弱戴上白帽子,给一双白鞋让来非弱穿上了。她还给来非弱的白色羽绒服扣子上,系了一缕白线。
来非弱和表哥詹明尉,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其他表弟和表姐妹们,也都跪在地上和父母们一起哭泣。姥爷的侄子,侄女,外甥等,都已经到齐了,都戴了孝帽,穿了白鞋,一个接一个跪在灵床前烧纸哭泣。
来非弱几次跪在姥爷的灵床前烧纸大哭,那哭声都嘶哑了,被表哥扶着坐到了一边的蒲团上。
主持丧事的驼背老大爷,让来非弱的大舅在大门口外,站在一个方形凳子上,喊道:“爸爸,你西方大路去啊。”来非弱的舅舅连着喊了三声,这样的话语,被弟弟和堂弟们搀扶着走下方形凳子。
在主持丧事的驼背老大爷的指引下,姥爷的所有子女和晚辈们,经过了一些跪拜磕头的仪式后,那位老大爷摔碎了一只灰色陶盆,四散碎裂的碎片散落在地上。来非弱的舅舅,母亲和姨妈,和所有晚辈们,又痛哭起来。这时候,殡仪馆的车已经来了,接走了姥爷的遗体。
姥爷就这样永远地走了,在69岁的时候,永远的离开了他的亲人,给亲人留下了无尽的思念。
下午三点多钟,殡仪馆的车回来了。姥爷的坟在白杨岭村的东边,在那片靠近东山的果园里。姥爷的儿女和晚辈们,在姥爷的坟前烧了一些纸马,纸鸡,纸房子。哭泣声中,那些纸扎和纸元宝,烧纸等化作纸灰飘向西方的天空。
姥爷的丧礼完成后,来非弱开三轮车,带着父亲,和满心悲伤的母亲,一起回家了。
姥爷走了,来非弱好久都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直到开学回到学校后的两个月里,他仍然情绪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