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兰和来非弱,到“渔家乐饭店”吃了晚饭以后,就回到了“涯波大酒店”的208号客房。
袁月兰进入房间后,把紫色小背包往沙发上一扔,便倒在了床上。她真的是太累了,作画要保持站立,身体累 ,心也累。
来非弱到卫生间刷牙,刮胡须,洗了澡。由于没有拿换洗的衣服,他将那件褐色衬衣,黑色薄西裤,放到洗衣机洗了。他把蓝色平角裤手洗了,和衬衣,裤子一起放到洗衣机里甩干。他围上酒店为嘉宾准备的新浴巾,出来了,把已经甩干水分的衣服,放到南面大窗边的衣架上了。
袁月兰躺在大床上睡着了,来非弱并没有打扰她,而是打开床边桌子上的电脑,上了一会儿网。他在网上浏览了一下国内外新闻,然后搜索了一下海岛市到巍峰镇的路线。他是真有些想家了,一个学期不回家了,想念父母了。
袁月兰醒了,睁开了眼睛,盯着电脑前面的来非弱。来非弱英俊的脸,精神抖擞的短发,上半身露着白净的肌肤,隐约可见的腹肌,标准而不夸张的“倒三角”身材,腰间围着白浴巾。他脖颈上挂着的白玉平安扣,使得袁月兰浮想联翩。那次在地下停车场的午夜,那次素描大赛的课堂上,还有昨夜的温柔乡里,那块白玉平安扣如同有魔法一样,点缀在他的胸前,使得他更有魅力。
袁月兰慵懒地笑了:“非弱我睡了多久?”
“现在21:30,你睡了两个小时啊。”
袁月兰,看到来非弱晾在衣架上的衣服,说:“你可真是有些过度讲究卫生啊,说白了是有洁癖啊。你的衣服其实并不脏,我们后天就要回家了,完全可以坚持到回家再洗衣服。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一点。”
袁月兰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澡。
出来时穿了一件白色浴袍。这酒店,给嘉宾准备了一件新浴袍,一件新浴巾,都是未开包装的。来非弱穿了浴巾,袁月兰只有选择穿浴袍了。
袁月兰,走到了客房的大窗前。窗户是打开的,因为来非弱刚回到客房时,为了透透气而开了窗户。
来非弱关闭电脑,也站在了窗前。一股海风夹带着大海的味道扑面而来,袁月兰与来非弱并肩而立,观看着夜色中的大海。此时已经22:00了,大海上一片黑灰色,“涯波大酒店”的灯光洒在近处的海面上,使得那些波浪闪烁着一丝光亮。
窗外突然起了大风,像是台风要登陆了一样,大海开始变得不再温柔。一浪强过一浪,拍打在酒店后面的岩石上,那声音像是在嘶吼。一波高浪过来,拍打在黑色岩石上,拍碎的浪花溅入这二楼的窗户,溅到他们的臂膀上。
袁月兰搂紧了来非弱:“非弱,大海怎么突然变脸了?”
来非弱也搂紧了袁月兰:“是啊,大海说翻脸就翻脸呢,今天白天还好好的,可温柔了,到了这夜里22:00,怎么就忽然耍起脾气了呢?”
“非弱,你说是不是傅诗鸽今天那首诗,冒犯了大海呢?不知道她住在哪一间客房里,想必现在正瑟瑟发抖呢。”
“呵呵,月兰,你真幽默啊,就当是她那首诗惹怒了大海吧,虽然我从不相信迷信。”
黑灰色的大海进一步怒吼,一浪高过一浪。开着的推拉式窗玻璃,被海风吹得震动,溅进来的浪花,肆无忌惮地朝他们袭来。来非弱拉着袁月兰往后退了一步,二人跌坐在床沿上,浪花落到床前的地面上了。
来非弱起身去关窗户,就在这时候,一道闪电,划破海面之上的苍穹,巨大而尖锐的一声“啪——啦!”雷声,震得窗户在颤抖。
房间内的灯突然灭了,袁月兰下意识地起身抓住来非弱:“非弱小心!这电闪雷鸣的,灯也灭了,一片漆黑了!”
窗外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大雨,大风,还有拍过来的浪花,使得关窗户变得非常吃力。来非弱用了一些力气,才将那一块大的推拉窗关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