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客的长辈们倒茶水,在长辈吃菜时给长辈倒酒,因为他是晚辈,长辈们都不会要求他喝酒。
1998年9月6日,来有利陪同来非弱踏上了去往学校的路途。其实来非弱自己也是可以去的,但是因为来有利要看看学校,所以他就一起去了。来非弱拉着皮箱,还背着一个牛仔包,皮箱里装着被子,和冬天的衣服。牛仔包里装着的是夏天的衣服。其实到了省西市,可以临时买衣服,可是他母亲就是不放心,非得在巍峰镇的集市上买了衣服,让他带着。父亲提了一个黑色皮子的提包,里面装着一万元钱,还有一些新买的袜子,日记本和笔等。
从巍峰镇到省会市的客车,并没有坐满座,来有利选择了在不靠阳光的一侧靠窗坐下,来非弱紧挨着父亲坐下来。父子二人的座位在前后的中间,来非弱的皮箱已经放到下面行李厢里了。背包在来有利腿上放着,他盯着父亲腿上的提包,小声说:“爸,注意点。”
来有利说:“嗯,我知道。”
上次从省会市回家,来非弱是拿的六万元的存折,而这次是现金,所以他格外小心。他看到父亲的左手捂着提包,右手抓紧提包的提手,提包的拉链关得很严,他就放心了。
客车疾驰在高速路上,车窗外的风景,来非弱以前已经看过了,所以没怎么在意车外的景象。到了省会市汽车站,来非弱看到在车站外买肉夹馍的大妈后,就买了两个肉夹馍,和父亲一人一个。他们买了两瓶矿泉水后,进入大厅买了到省西市的车票。过安检后,他们二人在候车大厅等了二十多分钟,下午一点钟,坐着去省西市的客车向西进发。
出城后,客车一路行驶在平原上,两边的玉米举着棒子像列队欢迎似的,迅速往后跑着。到了下午两点,客车已经驶入省西市的街区。省西市,是一座不太大的小城,市区内没有太多的高楼大厦,而是纵横如棋盘交叉的传统街道。在道路上,除了机动车穿梭的身影外,时不时地能看到一辆马拉地排车经过。省西市在省会市西部,两城区相距仅仅一百里路。
在省西市车站门口西侧,路边的两棵法桐间,挂有“省西市建筑学院新生接待处”字样的红色横幅。在横幅西侧的路边,步行道外那一片空地上,一把大的红色遮阳伞下,有两位女青年,和一位男青年坐在一张长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