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对着袁大娘说:“确切地说,你是来自农村的。我在外面走南闯北多年了,京,沪这样的大都市,我都去过很多次。我凭着努力,在这富庶的东部省,发达的省会市,这奢华之都买了房子,难道我还不能算是城里人吗?”
袁大娘一边吃着菜,一边说:“算算,你就是城里人了,我是不是配不上你了?”
袁贝玉从酒店的壁橱里,拿出一瓶橙汁来,自己喝着,也不让给别人。袁月兰也从壁橱里,拿来一瓶酸枣汁,给来非弱倒了一杯,“你喝点酸枣汁吧,就不让你喝酒了”。
袁大伯,又给自己斟满酒,喝了两盅酒后,指着袁大娘说:“不是我说你,你看你——算了,守着孩子我给你留面子。”他夹了一些蒜黄,吃了,还是没忍住刚才的话:“你见几个城里人,穿碎花手工棉袄的?说过你,你不听!你这形象改变一下,酒店生意也会好。弄得跟一个老村妇,在村口开的酒店一样。”
“袁势利,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由于没客人,你拖欠人家厨师和服务员工资,人家不干了,不是老娘在这里,又当厨师,又当服务员,这酒店赔得更惨!”袁大娘气呼呼地说着,把筷子在桌子上一扔,一支掉在了地上。
袁月兰看到母亲发火了,就说:“妈,咱守着外人,能不能别再吵架了?”
袁势利气得脸色铁青:“你今天吃枪药了是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是想挨巴掌了吧?!”他起身伸着手掌朝袁大娘走来。袁贝玉抓住父亲的衣服:“爸你要干什么?”
袁月兰也说:“爸,请你坐下!”
“你打啊!我早就受够气了,跟大爷似的,被人伺候着,还不知足!不行就离婚!”袁大娘也要起身去撕打,来非弱拉住她右胳膊,拦住了她。“袁大娘啊,袁大伯是喝多了,别跟他硬刚了。”来非弱这句规劝,确实有用,袁大娘坐在那里生闷气,不再说话了。
来非弱,等到气氛缓和了一些,他起身说:“袁大伯,袁大妈,月兰,还有这位弟弟,我吃饱了,喝足了,我该回去了。今天谢谢你们盛情款待。”
袁势利和袁贝玉,坐在那里吞云吐雾地抽烟,并没有说任何话。袁月兰说:“你真吃饱了吗?”
“饱了。”
来非弱朝酒店门口走去,袁大娘和袁月兰,起身送到门外。袁大娘说:“慢走啊,今天让你见笑了,你袁大伯,就是这种牛脾气,我都忍大半辈子了。”
来非弱说:“家和万事兴,你们还是好好沟通一下吧。”他说完,朝着通往c区的廊桥走去。袁月兰望着他的身影说:“有时间再来玩啊。”
来非弱回头 ,微笑着挥手:“好的,你进屋里吧,外面冷。”说完,他转头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