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道阳光从天窗和剥落的土墙空隙射进来将A唤醒。揉了揉眼睛,魂似乎还留在昨天承天的家里,一时间竟然恍惚不知自己在何处。H和老三看来已经起床了。A感觉有些提不起劲,上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在拉海鹉的安全屋里。这倒不是A习惯了富足的生活,对农村这种相对艰苦的生活不适应,从拉海鹉陷落开始,A的生活一直处于动荡的状态,直到遇见了H一家,但现在导致H一家七零八落的,尽管没有人认定这是A的错误导致的,A在一定程度上还是会有自己倒霉的体质影响了H一家的感觉,失去过才更懂得珍惜吧。
这时H走进卧室,看到A已经醒了,只是愣愣的看着角落里投下的阳光,问道「还不起床啊,想什么呢?」
H的询问似乎将A拉回到现实,「哦,没有想什么,阿长,你说这一次的事件跟我有什么关系吗?阿宏和阿水是不是因为我陷入危险之中的?」
「哦?何以见得?你知道些什么呢?」
「不知道,只是感觉似乎是这样。」A叹了一口气,「我。。好像觉得我自带倒霉体质,跟我接触久的都会很倒霉吧。你看这一路过来,我阿祖,阿双,阚明,乃至整个拉海鹉,这一切我总隐隐感觉是因为我的原因,或者我体内那个。」
「心里生病了也得治!你现在的心病啊,」H笑着顿了顿,「就是饿晕了!赶紧给我起来去吃饭。」接着一个暴栗弹在A的脑袋上。
「哎哟,阿长,疼死了,你弹我干啥?」「给你治病啊。哪有人一个劲儿往自己身上扯责任的,干嘛,自虐啦?」
A听到自虐俩字好像有些触动了,笑着揉揉脑袋,「真是。。自虐了。起床!对了阿长,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做什么好吃的?嗯。。。从今天起啊,咱们要过苦日子喽。怎么样?」
「苦日子我倒是不怕,再苦也没有以前。。。」A感觉不太想提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只要跟你们在一起,我就愿意。」
「呵,阿长没白疼你。快去洗漱吃饭吧。早晨是白馍加咸菜,就这还是我向刘阿祖赊来的呢,咱们走的急,也没带多少钱。张阿祖嘱咐咱们暂时不要使用银行账户,这样很容易暴露行踪。」
「我明白了阿长。那咱们总不能只依靠张阿祖的接济过日子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吃完饭我想去看看村里有没有什么零工可以干干,赚点生活费嘛。」
「嗯,好。我也去。」
「你跟老三就好好的在家里,阿长能养得起你们。」
「老三年纪小,现在放弃读书可不行,况且那个家伙真是爱书如命。不是质疑你阿长,我只是觉得我可以为咱们家贡献一些。况且,以你的本事,几年以后得大考你必然是考的好的,所以你也不能放弃嘛。我就对读书没什么兴趣啦,所以我的放弃的成本最低,对不对?」
「少在这胡搅蛮缠了,你阿长我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学,看不起谁呢,真是。好啦。不讨论了。这段时间你俩给我安静的待在家里就是了。现在穿起衣服给我去吃饭。」
「是。。阿长。。你又想弹我暴栗啊。休想。。。」A一边用被子蒙住脑袋一边在被窝里快速穿衣服。两人都没有注意这个年久失修的雕花大床一直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终于在A穿好衣服后想要一个鲤鱼打挺逃出卧室的时候,悲催的事情发生了。就在A的双脚落在床上之时,大床终于塌了。
「哎呦!」一声吃痛,一声惊呼,A躺在了一堆木屑中。H在旁边一脸黑线,赶快上前查看A的情况。
「没伤着吧?」
A起身揉了揉摔疼的后背和腰,「没有,没有。就是。。。咱们晚上没地儿睡觉了。。。」
老三闻声进门就看到A站在一张稀碎的雕花大床上,H在旁边查看A的伤势,心头又是一股无明业火,正要开口大骂,H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