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杨树村,一直都是地广人稀,原来乡亲们都是在这包了地种地,靠着种地,村子家家户户的人,也攒了一些钱,没想到一场天灾,啥都没了。”杨大山一脸悲痛。
“那您知道咱们村里的村民,都去哪逃难了吗?”杨怀远问道。
“都说恒州外边的城里,到处都有修建的庇护所,只要去帮忙一起干活,就管饭吃还给东西,住的地方也是有暖气的,大家听了就都去了”杨大山叹了一口气,“没人知道要去哪里,都说只要离开这里,就有活路,他们谁都能走,我不能走,我得守着杨树村。”
“你们说,这天灾还有完没完了?又是酸雨,又是冰雹降温的,现在又来了大地震,他娘的,怎么没完没了了!”
秦晓晓看着慷慨气愤的杨大山,说道:“国家会想办法的,不会放任着不管的。”
秦晓晓所说的办法,就是国家后来在全国各处地震不是很严重的地方,建立了很多大型基地。
基地里面有研究院,负责研究适合极端天气下生长的农作物,还有食堂、商店和大通铺,大通铺就是供那些租不起房子的人过夜的地方,后来还陆续开设了很多设施,让居民的生活好了很多。
“哎,这都一年了,也没个动静。”杨大山搓着被冻得通红的脸,“这三大娘多亏你们照顾,自从她儿子走后,她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我看着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提到三奶奶,杨怀远和秦晓晓都有些伤感,“她儿子就不打算回来了?”
“外面要是有活路,谁会回来呢?”杨大山念叨着。
聊了一会以后,杨大山回去了自家的帐篷,秦晓晓和杨怀远坐在帐篷外,简单的吃了一点秦母提前做好的饼子,也回了帐篷。
不远处的一户人家,看着杨大山和秦晓晓一家这边,叽叽咕咕的嘀咕着。
“诶,我说当家的,村长旁边那户人家看着眼生啊?”一个穿着破烂棉袄的中年妇女对着她的男人说道。
中年妇女旁边的男人,正吊儿郎当的躺在自家带来的破床垫子上,翘着二郎腿,正看着周围谁家烧上的吃食好一些,想着一会厚着脸皮去讨上一口。
他是杨树村里有名的街溜子,成日里溜街串巷,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二,脸上又长满了麻子,因此大家都喊他黄二麻子。
天灾以后,大家为了活命,但凡能动身的都往城里去,他一个懒汉,过惯了闲散的日子,自然不愿意一路逃荒受苦去城里,所以便留了下来。
天天靠耍无赖,在村子里仅剩的人家里混吃混喝,要不就是到哪里干点偷偷摸摸的勾当,混个饿不死,也就罢了。
此时听到自家婆娘的话,顺着她看的那个方向望过去,就看到了村长杨大山正在和一户人家聊着天。
“谁知道呢,看着打扮不像村里人,搞不好是城里来的有钱人。”
黄二麻子的老婆黄二娘,一听到是城里人,眼睛瞬间一亮,“那岂不是有钱人?说不定有不少好东西呢!你看,他们搭在那里住着的那个东西,就和旁人不一样,我见都没见过。”
黄二麻子听到这话,也来了精神,村里人都往城里奔,他们却这时候能来村里住,肯定有什么猫腻,搞不好就是和村长杨大山商量着搞什么闷声发大财的好事呢!
“娘,城里人他们穿的袄都和咱们不一样。”黄二麻子的闺女黄翠花看着远处秦园园身上的羽绒服,又摸了摸身上破烂的棉袄,上面的花案早就因为天天干活磨损的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
“俺要想穿那样的衣裳。”
“死丫头,”黄二娘用食指狠狠的戳了一下黄翠花脑袋,“天天就知道人家有什么你也要什么,你老子有那个本事吗?”
一旁的黄二麻子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早晚爹也让你穿上那样的袄。”
天完全黑了下来以